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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繼續往前走,便看到在這祖墳之地旁側蓋著一間小草屋。
聲音正是從裡面冒出的。
就在眾人靠近時,一個坐著木製輪椅的佝僂身影從草屋內挪出。
那是個滿頭銀絲白髮的老嫗,老嫗渾身褶皺,骨瘦如柴,風燭殘年,似命不久矣。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是她那搭拉在輪椅上的雙腿。
她顯得十分虛弱,臉色無比蒼白,似乎沒多少力氣,哪怕是抬頭看向眾人,都顯得吃力。
“這難道是秀鵝老祖?對,定是秀鵝老祖!晚輩任文,拜見秀鵝老祖!”
任文激動的淚流滿面,再度跪在地上,朝輪椅上的老嫗作禮。
“任文?”
叫秀鵝的老嫗看向任文,沉默了片刻道:“你說你姓任?難道說,你是任窮的兒子?”
“家父正是任窮,秀鵝老祖,雖然你我未曾見面,但家父時常提及過您,因此晚輩認出了您。”
任文顫聲叩首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原來如此...你父親如今可安好?”
“回稟秀鵝老祖,家父已逝世多年。”
“逝世多年了嗎?看你樣子,也儘顯老態....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多久了?”
老嫗雙眼有些失神,呢喃一聲,顯得十分落寂。
“師妹,你身子不好,怎出來了?快些在裡面躺著!”
蛤蟆忙是上前道。
“這裡許久不曾如此熱鬨,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我豈能躺的住?”
老嫗掃了眼眾人,視線最終停留在了江炎身上,那渾濁的雙眼突然迸發出一陣光芒。
“這位後生...好生不凡!這氣勢...莫不成....已摸得大道門檻?非凡!不可思議啊!”
老嫗發出驚歎之聲。
江炎看向老嫗,微微一怔。
看來這老嫗的修為在蛤蟆之上了。
隻是老嫗的身體如此虛弱....原來是身患隱傷...
“老前輩也同樣不可思議,如此境界,放在龍國,堪稱巔峰人物啊。”
江炎不緊不慢道。
“龍國臥虎藏龍,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算的了什麼?倒是年輕人你,如此年紀竟得這般造化,好生了得。”
老嫗笑了笑,隨後看向蛤蟆:“這位後生來此,是為何事?”
“我想把心靈之草送給他,保下天恒教,也算了卻我們的心願。”
蛤蟆笑道。
“是嗎?”
老嫗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如此也算美事一件,不過聽你所言,這後生不是天恒教的嗎?”
“不是。”
“那..屬實有些遺憾了,但也不妨事...後人自有後人福,天恒教如何,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我們也該走了。”
老嫗笑道。
“走?”
任文猛地抬頭:“老祖宗,你們...要去哪?”
“隨他們一樣...”
老嫗看向面前的石碑,緩緩出聲。
“什麼?”
眾人震駭。
“老祖宗,您...您怎能捨棄我們離去?”
“天恒教經曆大難,教主副教主都已隕落,還請老祖宗出山,主持大局啊!”
“請老祖宗出山,主持大局!”
眾人紛紛呼喊。
但,兩位老人面色平靜如水,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