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桁反悔,把這筆錢吞了怎麼辦,秦玉華不是沒有考慮過,所以她找了律師,跟白桁簽了協議,江怡二十歲的時候,這筆錢,會原封不動到她的賬戶上。
如果白桁不肯,就可以動用法律的手段,把這筆錢拿回來。
而白桁,心甘情願配合,他的錢給都給不出去,小丫頭根本不稀罕,更别提吞這筆錢了。
秦玉華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想怎麼簽協議就怎麼簽,都聽她的。
其實隻要調查,就可以知道,秦玉華這麼做,有很大的漏洞,但是,沒人能查得了白桁的賬戶,所以秦玉華給他轉的那筆錢,根本查不到。
隻能查到白桁給秦玉華分次給她轉了不少的錢...
司鄉拿著檔案夾下了樓。
江怡眼睛泛紅,母親出了事他們不急著找凶手,卻急著分她的財產,她好恨!
司鄉伸出小手安撫似的握住了江怡的手,然後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春日的陽光一般,照的人心裡暖呼呼的。
白桁將檔案遞給江學磊讓他看一眼,他不來,他也不準備狠打落水狗,但他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氣。
這種人,不值得憐憫。
江學磊越看心越涼,他看向白桁:“不,這錢跟我公司沒關係,我不承認。”
“沒關係,我們可以打官司,白家有專業的律師團隊,相信我,用不了一個月,我就能告到你破產。”白桁說著將檔案收了回來。
江學磊差點站不穩。
“這,這,這真跟我們沒關係啊。”江榮娟嚇的臉都白了,他們來的目的是拿走秦玉華的錢,而不是替她還錢。
再說了,這麼多錢,他們怎麼還啊,現在連房子都賣了,她現在住在趙珊家裡,天天看她們母女臉色,日子沒一天好過的。
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秦玉華在江家的時候,伺候他們母子,現在江榮娟在趙珊家裡,天天早起做飯,慢了那個該死的小賤人就會罵,一點教養都沒有。
江學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看著檔案,這名字確實是他簽的,但是他根本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簽的了。
隻要他不承認或者說他是被秦玉華騙了,灌醉了...
江榮娟剛剛看到江怡是被白桁抱下車的,這舉動太親密了,根本不像長輩與晚輩。
“我們願意把江怡嫁給你,那三十個億,就當彩禮了。”江榮娟說著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怡,反正這死丫頭也不可能跟他們回去了。
司鄉咬著牙:“媽逼的。”把他們夫人當成什麼,這分明就是被她賣了的口氣。
白桁剛剛的語氣還算和善,這會聲音徹底沉了下來:“三十個億,七天後,我就要,不然後果自負。”說著他給站在司鄉身後的兩個人一個眼神。
給臉不要的東西。
竟然把他的寶貝明碼標價,要不是在這,他早就把他們剁碎了喂鯊魚了。
江怡在他心裡是無價之寶,竟然被他們這麼踐踏。
白桁說完攬著江怡的腰,向酒店走去。
江學磊快步上前,結果被人攔了下來,他大聲喊著,但是江怡和白桁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江怡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我在他們心裡,竟然,這麼值錢,三十個億,哈哈哈...”
“恕我直言,這就是兩個沒見識的東西。”司鄉站在一旁跟著,什麼玩意。
進了電梯後,江怡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怎麼能怎麼樣呢,就算不是親生的,從小到大在一個屋簷下,也不至於這麼對她。
養個阿貓阿狗有時間還會抱過來疼一疼呢。
白桁心疼蹲下身體,輕聲哄著,滿眼的心疼。
電梯門打開,聽到江怡“嗚嗚”的哭聲,顧藍轉過頭看了一眼。
結果看到自家的兄弟都蹲在那,一個個都是一臉的無措...
顧藍戴著手套走了過去,看到白桁極致溫柔的哄著,那聲音,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白桁。
“哭的真好聽,大聲點。”顧藍摘下手套站在一旁道。
江怡抬起頭,那張精緻的小臉掛滿了淚水,她看著顧藍,吸了吸鼻子。
“哭啊,樓下聽不見,大聲點,讓整個酒店都聽著。”顧藍說著將一旁蹲著的陸歲拽了起來。
沒哄小孩的經驗嗎?
小孩越哄越哭的道理,不知道?
【我家小老二,三十斤,三百斤反骨,越凶哭的越狠...今天他爸爸就說了一句,那是藥,不能吃,小老二就哇哇哭...嬌氣程度,連我都甘拜下風!】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