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也不想啊,可是,嘴長在我身上啊,奶奶。”江沐兒說完撇了一眼,看在爸爸的面才叫她一聲奶奶,老不死的,竟然還敢說她。
江榮娟氣的臉色發紅,她抬起手,卻被江學磊攔了下來:“媽,孩子小,還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會好好教育她,您别生氣。”
江怡聽著這話,感覺胸口活生生被人剖開一般,五臟六腑都跟著疼,奶奶罵她,打她,父親從來沒幫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還會幫著奶奶,一起打她。
秦玉華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江怡也還是個孩子...
江沐兒翻了個白眼,當她軟包子呢,誰都能欺負,她跟那個傀儡娃娃不一樣,她願意裝大家閨秀,高貴優雅,那就讓她裝唄,反正遭罪的又不是她。
江沐兒之所以敢這樣,那是因為,她沒有一個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母親。
下了電梯後,江怡在心底長長歎了口氣,母親為了舅舅,為了外公奮鬥一生的企業,才一直隱忍,她必須要非常有錢,才能將母親從江家帶出來。
她不指望白家能給她什麼,她隻要一個支點就可以。
古風古韻的高級包廂內,白桁端著茶杯品著茶,臉色有些發沉,小丫頭怎麼還沒來。
每過一分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實在太想見到她了,有些迫不及待。
白林亦翹著二郎腿,江家,小門小戶的,也許是祖墳冒青煙了,生了個讓白桁看上的女兒。
說實話,如果不是小嬸嬸在江家,他壓根不會高看一眼,白家的錢,從指縫漏出去一點,都夠江家花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仙子,能把小叔你迷成這樣。”白林亦說著轉過頭看向正在看時間的白桁。
白桁就如同熱戀期的小夥子,期待立刻見到另一半。
包廂外,站著十幾名外國人,他們穿的西裝筆挺,一旁還站著一個老太太,正是白家的老仆,王淑。
白桁雖然是她帶大的,也在國內給她買了套别墅,但她是仆人,就一輩子是仆人,這一點,改不了的。
聽到腳步聲後,王淑換了笑臉。
江怡走到包廂前,先是愣了一下,她怎麼覺得,這十幾個人裡,有幾個這麼眼熟呢。
好像在哪見過,尤其是那個黃色頭髮帶著墨鏡的...
“讓您久等了。”江學磊說著上前一步,握著王淑的手,讓白家的長輩在外面迎著,這白家也真夠給面子的。
一旁的戴墨鏡的男人,打開了包廂的門。
江怡一進去,就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白桁已經起身,向她走過來了,這,這,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在心裡想過無數的場景,就連打招呼的話都想好了,可是,可是怎麼能是白桁呢...
白桁抿著唇,本來想著,今天見面,一定要狠狠罰她,至少要打兩下屁股解解氣。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氣都煙消雲散了...
小丫頭穿著這麼高的鞋,走路不會腳疼嗎,還有這衣服,一看就與平時的風格不符,妝容也是精心畫過的。
好啊。
原來是因為今天聯姻,所以才跟他提出分手的,而且還盛裝出席,這屁股,他打定了。
江學磊笑著上前握住了白桁的手:“白老弟,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親家了,叫人,這是你們白叔叔。”
江沐兒看著白桁愣住了,她隻在網上看過p了八百遍的男人長成這樣,沒想到這樣的男人,竟然出現在了現實。
江怡眼神看向别處,她怎麼感覺有點心虛呢,這感覺,特别像揹著自己老公相親,結果被抓了個現行。
江怡聲音不是很大,聲音有些弱弱小小的:“白四叔叔好。”
江沐兒伸出手:“白叔叔,我叫江沐兒。”
白桁伸出手摸了摸江怡的頭:“這孩子,倒是乖巧。”
隻不過“乖巧”兩個字,被他壓的很低。
在場除去白林亦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白桁是長輩,看晚輩,乖巧,所以誇兩句,根本沒往别的地方想。
白林亦眯縫著眼睛,他看著那個黃毛怎麼那麼熟悉呢,昨天打他的人裡,好像就有她,當時她叫的特别歡來著,罵的也是最臟的一個。
昨天,江沐兒漂完頭髮,就跟著“朋友”去了酒吧,他們都是在網上認識的,平時她都叫哥哥,他們也都願意寵著她,帶著她玩。
如果在學校被欺負了,還能找他們,幫她出出氣。
冤家路窄了不是。
江家三個月不破產,他白字倒著寫。
媽逼的。
江怡心“砰砰”跳,腦中炸開了無數煙花,思緒一片空白,周圍人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包廂內飄著淡淡的檀香味,正配古風古韻的包廂,就連桌椅都是紅木所製,但擾的她心緒不寧。
聽說,這裡,有錢也未必能預定到位置。
一天就隻供應一桌,菜品是隨大廚心情來的,一頓飯就要上百萬,茶也是上等的龍井。
江學磊跟白桁說著客氣話,江榮娟跟王淑攀著關係,一口一個老姐姐叫著。
林沐兒自然也看到白林亦了,她臉色撲著腮紅都不管用,她緊張的站住一旁,一聲不吭。
江沐兒知道這次聯姻對江學磊來說有多重要,如果搞砸了,後果不堪設想...
白桁跟江學磊客氣了兩句後,伸出手:“江夫人您好,我叫白桁,白家排行老四,您可以叫我白四。”
白林亦挑了一下眉,雖然,但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白桁竟然直降身份。
要知道,家族裡的長輩,見了白桁,有的都會跟著喊一聲四爺...
這是未來丈母孃,白桁為了江怡,降低身份,是必須的。
秦玉華笑著把江怡往自己身後拽了拽,客氣地伸出手:“白先生客氣了。”這可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儘量要離他遠一點。
當街開槍的人,能是什麼善類。
江怡站在秦玉華的身後,一雙如水的眸子,有些慌張地看向白桁,他這是要乾什麼啊,奶奶還在,他不先跟她打招呼,怎麼先跟母親打招呼了,這不和規矩啊。
白林亦看向江怡,别說,這臉蛋就算是他看了,也打心底裡舒暢啊,整容都不敢這麼整,尤其是她穿著禮服,還躲在大人身後的模樣,反差極大,視覺衝擊自然也大。
可惜了,這得叫嬸嬸,白桁的人,誰敢惦記啊,除非想體驗現代切割技術,當然,還是非常不完善的那種。
白桁怕江怡站著太累了,於是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林亦本來就看不上江家,要不是有這個小嬸嬸,他站都不會站起來,相比之下,白桁就顯得熱情多了。
白桁拉開椅子:“江夫人,請坐。”
秦玉華看了一眼,她坐主位,這是什麼規矩,但白桁親自拉開椅子,她又不得不坐。
王淑笑著也拉開了椅子,江榮娟沒有坐在主位上,心情自然不好,但白家長輩親自為她拉椅子,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江學磊尷尬地自己坐下了。
白桁伸出手將自己身旁的椅子拉開,聲音低低的:“江小姐,請坐。”
江怡衝著白桁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安地坐在了椅子上,她怎麼覺得白桁的表情,像沒憋好事呢。
他不會生氣,然後把他們的事情公開抖出來吧,江怡越想越心虛,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白林亦看著江沐兒,腳踹了一下椅子:“坐。”
江沐兒被嚇了一跳,臉色非常不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可怎麼辦啊。
這聯姻肯定是搶不過傀儡娃娃了,想到這裡,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白桁身上。
白桁親自給秦玉華和江怡倒了杯茶,其他人,他沒管,他們不配。
“您也坐啊。”江學磊說著看向站在白桁身後的王淑。
白桁看了一眼笑了笑:“這是白家的老仆,不能落座。”說著他看了一眼王淑:“你先下去吧。”
王淑雙手放在身前,彎下腰,然後離開了。
江榮娟和江學磊愣住了:“...”
白家的,一個老仆?
江榮娟氣的手都在發抖,這分明就是在打他們母子的臉,白家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無形中給了他們一個重重的巴掌。
白桁坐在椅子上,江怡在桌子下的腳開始不老實了,她怕啊,她用腳尖踩著他嶄亮的皮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江學磊笑著打哈哈:“白老弟,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侄女,年齡比江怡小,也乖巧懂事,在家樣樣都會,洗衣服做飯,從小就拿的起來。”
白林亦冷笑一聲:“江伯伯,我們白家,最不缺的就是仆人。”
江沐兒氣的牙根癢癢她恨不得現在就摔茶杯走人,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擠兌,竟然把她比作仆人。
秦玉華這個時候,不但沒有幫江怡說話,反而順著江學磊的話說了下去:“是啊,沐兒這孩子可比怡兒強多了,人乖巧,對長輩也孝順。”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去白家。
但如果白家看上了,這個白四,就算搶,估計也的把人搶去白家,她能不急嗎。
“我看著,這孩子就不錯。”白桁眼角眉梢帶著笑意,說著他再次抬起手,摸了摸江怡的頭。
等著吃完飯,好好收拾她,讓她跑,讓她說分手,還跟别人聯姻...
她明明可以跟他說,他自然會替她解決,可是她寧可說分手。
江怡小心翼翼地瞥了白桁一眼,腳微微用力,踩著他,她現在害怕極了,想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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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七夕了,你們的寶兒(這個寶兒指的是我,是我,是我呀)自然也要出門(花花說帶我吃煎餅果子去)所以還是這個點更新大概...(小可愛們: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我還以為是加更...)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