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手很拙劣的挑撥離間的手段!
但陸正峰覺得,但凡走到這一步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疑心的。隻要他們有一點疑心,聽了他的話就不可能不對陸應淮心生防備。
他自得的笑了笑,對安心道,“你不如以前他身邊周旋的女人漂亮,甚至你所學也沒辦法對他的工作提供什麼幫助。就算你現在有個家世還算說得過去的孃家那又怎樣?這世上但凡能用錢買到的東西都註定不會長久。你一個女人,說到底不過就是成功男人的玩物罷了。他現在對你感興趣,還需要洛家的幫忙,自然要對你關懷備至言聽計從。可一旦洛家在他眼中成為可有可無的存在以後呢?捫心自問,你覺得你真的配得上他嗎?”看
所有的話,哪怕內容尖銳刻薄,路政壞也是以一種近乎平和的語調陳述出來的。
沒錯,是陳述。
隻有這種語氣,才會讓他說的每一句話哪怕再難以理解,也會被人當做是事實。
他甚至是當著陸應淮的面說的,毫不避諱。
安心伸手握住了實在聽不下去,想要站起來維護自己女兒的洛夫人,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陸應淮的面前。
她閉了閉眼,她從小面對了這個社會絕大多數的醜陋,可是在親情這一塊兒,她確實從來沒有缺失過的。
哪怕是當初把她抱走的安奶奶,也是將全部的溫柔和疼愛都給了她。
安心小時候的日子雖然苦,卻從來都不缺愛,所以實在很難想象,會有一個父親,為了打壓自己的兒子,能做到這一步。
她心底的怒氣,也被他那些言之鑿鑿的挑撥激起了。
然而越是生氣,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冷靜,甚至掛上了淡淡的笑,隻有被柔軟的長袖毛衣遮蓋住的指尖微不可覺的顫抖著。
但除了瞭解她的陸應淮,被人幾乎看不出來。
“陸先生,本來你是長輩,也算是名震四方的大人物,我一個不入流的晚輩,怎麼說都應該放尊重點。但就事論事,如果我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那肯定不是我的本意。”
安心那張巴掌大的臉原本屬於很溫淡型的長相,但沉靜下來的時候,就透出了多年驕傲沉澱下來的不卑不亢,“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配不上他的,他是人,我也是人,有什麼配不配的呢?我或許名聲沒有他響亮,經曆沒有他多,賺得也不如他,但我想要的一切我可以靠自己得到,我並不需要他為我付出一點。而且正如你所說,他現在甚至還要依靠我的家庭來為他達成一些事情,這麼算起來的話,就算配不上,也該是他配不上我才對。”
“另外,你之前曾經以為我質疑過洛家的家教,就這麼問題我想問一句……我長到二十多歲,才被洛家找回,短暫的時間裡他們給了我最多的寵愛,最大程度的彌補。而同樣身為父親的你,又做了什麼呢?難道陸先生引以為傲的教養,就是在髮妻剛剛過世的時候帶著小三和私生子招搖過市的上門?就是對自己的親生骨血不聞不問,連基本的做父親的基本義務都不履行?那你的教養,才真是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