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宇趕忙打斷他說道:“一會思思就來了,說個數!”
錢立業一咬牙道:“組織上給我的任務是兩萬支盤尼西林,我知道。這很困難,也有點為難你!”
王明宇問道:“兩萬支嗎?”
錢立業訕訕的笑道:“這樣,一萬支怎麼樣?我知道。兩萬支實在有點為難王團長,不過你放心,經費我一定湊齊給你!”
王明宇笑道:“原來才兩萬支,不多不多!”
錢立業傻掉了,心想:“兩萬支還不多?我他孃的都快去急的跳黃浦江了。”
王明宇推了推錢立業道:“錢立業同誌,我知道。你們這習慣叫同誌,我就順嘴跟著你們說了,嗬嗬,兩萬支包在我身上,然後我在額外拿出一萬支,一共三萬支給你們!”
錢立業徹底石化,腦子裡空蕩蕩的,三萬支?真的是三萬支?不是三千支?回過神來的錢立業心中欣喜,拉著王明宇的手搖著說道:“感謝你王團長,我為國—軍能有你這樣深明大義的團長感到高興,也代表組織感謝你為我黨做出的貢獻,我這就聯絡上級準備經費!”
王明宇饒有興趣的看著錢立業問道:“哦?藥錢?錢立業同誌,你知道。一支盤尼西林到中國的價格是多少嗎?”
錢立業哪裡知道。反正就知道。前一陣黑市上,一支盤尼西林的價格,有人願意用一根金條去換,於是問道:“王團長你說個數。”
王明宇咧咧嘴道:“目前真正的市場售價不低於一百五十大洋一支。也就是說三萬支盤尼西林,貴黨要支付我四百五十萬大洋。”
“啊!~~~”錢立業真的目瞪口呆,本來在他的心目中,一百大洋一支已經用天價來形容了,沒有想到一支竟然要到一百五十大洋。
“你也别嫌貴,你知道。一支盤尼西林代表的含義嗎?它代表的是一條生命,一條生命和一百五十大洋之間的比較,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了吧?嗬嗬”王明宇給了錢立業一個鮮明的對比。
“王團長,你也知道。我黨目前的經費緊張,隻怕……隻怕組織上沒有那麼多資金……”說著說著,錢立業也不自然的臉紅了起來,畢竟又要買東西,又沒錢,這是在太讓人尷尬了。
“那組織上給你的活動資金是多少啊?”王明宇依舊笑眯眯的問道。“那個……那個組織上前期給了我三十萬活動資金,說要是采購到的話,後續的幾十萬資金也能跟上,不過我想極限也就一百萬吧,離四百五十萬是在相去甚遠……”錢立業苦惱的說道。“嗬嗬,好了,不逗你了,這三萬支就當我作為你的朋友送你吧,誰讓你是聶思思的老師呢?”王明宇笑道。“恩,謝謝!嗯?送我?什麼意思?”錢立業開始例行公事的感謝,一想不對,人家說的是送我,送我四百五十萬大洋的盤尼西林?
“你沒有聽錯,我是打算送你們一批盤尼西林,總數在三萬支!理由我也說了,你是聶思思的老師,就是我的老師!不瞞你說,聶思思是我的未婚妻!”王明宇這到沒有說假話,聶思思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隻不過以前的。
“這……這讓我如何是好?”錢立業的手不斷的顫抖,或許是因為激動,或許是因為别的,反正現在他已經大腦當機,不知所謂了。
“我一直認為國共兩黨的合作勢在必行,單以國民—黨或者貴黨一方的力量,很難與日本抗衡,即使聯合兩方的力量,我想與日本的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我的主張聯合抗日,雖然與蔣校長的主張不太一樣,但是我也不在乎!能夠為中國的國防力量做出自己的一點貢獻,這是我作為一個軍人最基本的要求吧。”王明宇看著錢立業鄭重的說道。“深明大義,深明大義啊,如果貴黨都能夠有你這樣的見識,何愁外敵不滅,國家不興?”錢立業緊緊的握著王明宇的手說道。“嗬嗬,我還沒入國民黨呢,談不上貴黨貴黨的,我隻是一個純粹的軍人!”王明宇搖搖頭說道。“哦?嗬嗬,那倒是一個意外!”錢立業思考著王明宇這句話的含義,組織上另外的任務就是能夠策反一切可以為組織效力的中國人。
“恩,不談這個了,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貴黨能夠答應。”王明宇對著錢立業說道。“什麼,你說,隻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答應。”錢立業肅然道。“替我保密!”王明宇緩緩的說出了四個字。
“嗯?這個自然,你放心,絕對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就算內部有敵人的間諜,也不可能知道。這批藥品的來源!”錢立業保證到,這個錢立業倒是真沒有吹牛,本來這次的采購就僅限少數幾個高層知道。錢立業也不過是恰逢其會,正好有這個身份,組織上第一個電報的第一條就是絕對保密。基本上可以說是最高機密了。
“恩,這樣我就放心了,嗬嗬!這樣,你現在去和傑弗森總裁聯絡一下,這一批藥品我委托他給我的,沒有告訴任何人,你們的運輸方式,你們自己決定,你放心,錢我已經給了!”王明宇鬆了一口氣說道。最大的問題解決了,而且是最好的方式解決的,自然心中很高興。
“哎,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以前遇到你的時候,我還想著以後我們是敵人,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你在我黨最危急的關頭,幫了我們,你的這個要求,說實在的,都不算個要求。這次就算是我黨欠你的一份大的人情。如果將來你在這邊混不下去了,我黨隨時歡迎你。”錢立業握著王明宇的手沉聲說道。“謝謝你,錢……老師!”王明宇一看聶思思來了,連忙改口說道。“你們乾嘛呢?兩個大男人拉著手不放!”聶思思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對錢立業的感情,其實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愛情,是對一個有才華的人的仰慕。想通了這一點的聶思思也自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