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的言辭極其的犀利,直指要害。主席繼續道:“同誌們,我們黨從發展到壯大,有了現在的成就我們就能驕傲自滿嗎?就能淩駕於一切之上嗎?外有日軍虎視眈眈,內有國府一旁警視。我們還能怎麼折騰?我認為黨指揮槍是不錯,但是也要分情況。並不是這些就是一層不變的。隻要不偏離我們的方向,我認為軍事上的事情還是要軍事主官決定為好。”
陳雲擲地有聲的說道:“我還是堅持我剛才的意見,我認為羅玉敏同誌應該到更加合適她的崗位上去工作,沂蒙地區的話語權應該交由李賢宇團長!這一次他們損失了十名特戰隊員,大家可能都知道。這些特戰隊員的價值,隨便一個都是軍中最優秀的好手。他們曾經完成了刺殺日軍親王等一係列的大事件,對於抗戰的貢獻是不言而喻的,我們不能寒了抗日英雄們的心。這件事無論對錯,我們都應該做出我們的姿態。這不是黨派之爭,也不是任何的爭鬥,這是我們整個民族的大業基礎。”
朱總道:“我們的軍事力量實在太薄弱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王明宇送給我們防空炮和飛機,恐怕我們開會還要提心吊膽的害怕日軍的飛機過來在我們的頭頂上飛來飛去的吧?人家能夠這麼大公無私的奉獻,為什麼我們不能敞開懷抱的去接受人家呢?而且這一次我認為這個羅玉敏同誌的做法實在讓人有點寒心!”
彭總道:“我看我們有些人還是有些山頭主義嘛,單純從軍事角度來講,我認為318集團軍是中國乃至世界上最好的部隊之一。他手下出來的兵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李賢宇的個人履曆我也是看過的,正正經經的中央軍校步兵科的學員。沂蒙大捷就很能說明其指揮能力和部隊的作戰能力嘛。我想換做我們任何人去也不見得比人家好!”
王副主席道:“現在是抗戰最艱難的時期,不談别的,沂蒙的大捷就為我黨我軍增加了多少印象分?這些不是錢和物資能夠說明的問題。我的意見是,沂蒙抗日獨立團交由李賢宇團長指揮,無論怎麼樣,人家無條件的相信我們,我們也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看著有些一邊倒的形勢,博古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和康生對望了一眼,博古也道:“既然同誌們都這麼認為,那麼我們姑且拭目以待吧!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出了任何的問題在做的各位同誌可都是要負責任的。”
周副主席哈哈一笑道:“黨內每一個同誌出了問題都有我們的責任,出了問題不怕,出了問題之後就要及時的解決問題。”
主席點點頭道:“既然同誌們的意見一致了,那麼我就宣佈一下中央的處理決定。決定撤銷羅玉敏同誌沂蒙縣委書記、沂蒙抗日獨立團政委職務,具體任命等待組織的訊息。同時任命李賢宇同誌為沂蒙抗日獨立團團長兼政委,指揮一切的對外軍事行動。大家還有沒有意見?”
眾人皆是搖搖頭,主席笑著朝著陳雲問道:“關於羅玉敏同誌的調動問題,陳雲同誌有什麼意見?”
陳雲點點頭道:“中央宣傳部缺一個科長,我看暫時讓羅玉敏同誌到這邊來鍛鍊一下。等合適的機會之後,在予以下放到地方去工作。”
主席嗯了一聲道:“陳雲同誌的這個意見還是很中肯的嘛!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一會讓克農同誌給沂蒙獨立團發個電報。讓他們準備交接的事情。另外物色一個政委去沂蒙抗日獨立團,這個事情抓緊一下。”
周副主席問道:“關於王明宇總司令那邊的回覆?”
主席淡淡的說道:“關於王明宇那邊的回覆,我認為要鄭重要誠懇,對於我們這邊的失誤造成的損失要及時的承認錯誤。不要讓王明宇同誌產生任何的負面情緒。不過這一點我相信王明宇同誌是不會小孩性子的。我個人認為以組織的名義發個道。歉聲明過去,大家看怎麼樣?”
康生直接搖搖頭道:“這不是承認我們害死了他們的人嘛?這個實在不是很妥當啊!”
朱總卻道:“我們共產—黨人就不犯錯誤嘛?這個錯誤是我們犯下的,我們即使的糾正這本身就說明瞭我們的態度是端正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這是我們的老祖宗留下的話。我同意主席的意見。”
眾人紛紛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從這一次的爭辯中不難看出,對於整個黨內的把握,主席已經做到很好了。他已經能夠掌控住全域性,這個對於以後中共的發展也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主席的道。歉聲明實際上隻是一個態度的表現,而主席自然也看得出王明宇要的也是一個態度,而這個態度不是王明宇個人要的。而是為他們中共要的一個態度。現在王明宇投誠是不錯,但是别人呢?别人看到這樣的情景是否會令他們對中共產生不好的影響?這可以說是肯定的。
而這個時候主席等人的道。歉卻是從另外一面反映出共產黨人的胸懷,作為黨內的領袖人物,向他們用於承認錯誤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而主席等人卻是有著這樣的大氣魄的人。這也是在蔣委員長身上看不到的東西。
周副主席、朱老總等人對於王明宇的力挺,也是發自內心的。王明宇對於組織上的貢獻是一般人難以比擬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王明宇的思想和中共的思想一致,甚至在談論的時候某些方面的思想比之中共的思想都要進步。這是主席等人認可王明宇的最主要的原因。
中央的決定看似隻是一個簡單的決定,實際上也是一種思想上的扭轉。雖然黨指揮槍的絕對地位是不變的,但是這裡面也涉及到一個軍事和非軍事的一個區别。這也是讓眾人警醒的是,凡是都不是絕對的,都是要有特定的情況的。人的思想也要根據現實做出適當的改變。
如果單純的一層不變的認為黨指揮槍,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一個做政治思想工作的人,可以淩駕於軍事主官之上呢?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是不可取的。這樣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這一次雖然是為了救軍事骨乾,但是也是由於羅玉敏的急功近利導致了觀摩團深陷重圍。從這個意義上講,實際上真正的錯誤是由黨委會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埋下的。而且是原本可以避免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