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想明白這些事,抬頭看著都雲澗:“那你呢?你這麼多年找藥是為什麼?你不是希望燕明修死嗎?”
都雲澗沒回答。
陶真嗤笑一聲,沒在戳穿他,而是說起了另外的事。
“你和燕明修決裂也是為了這件事?”
都雲澗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外麪人都說是我蠱惑了他,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是他接近的我……”
陶真一愣,都雲澗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們都家祖上就是跟著慶帝的,據說那個埋著金銀珠寶的慶王墓就是我們祖先修建的,你知道修建皇陵的工匠最後都逃不過一個死,免得泄露了皇陵所在的位置,當時我們的祖先聰明,給自己留了一條逃生的路。”
“所以,燕明修為了那個慶國寶藏接近你,想從你嘴裡套出東西來。”
都雲澗點頭:“是啊……”
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我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能得到他這樣高看,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陶真歎了口氣,一開始雖然是利用,可是後來肯定更不是了。
這兩個人都用自己認為好的方式子在意彼此,可還是走到了今天。
“那寶藏你知道在哪裡?”陶真問。
都雲澗嗤笑:“怎麼可能,祖先好不容易逃出來,隱姓埋名才保住了一條命,怎麼敢說出來,再說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有什麼也不可能留下來。”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可陶真就是不信。
正如之前都雲澗說的,他的話,掐頭去尾,陶真就信一半。
在這樣黑咕隆咚的地方走,陶真非常害怕的,總覺得後面有鬼跟著,或許牆壁裡就有鬼盯著。
“這底下還挺大的,誰這麼有心挖了這麼大的地道。”陶真說。
都雲澗轉頭看她:“你不會是害怕吧?”
陶真搖頭:“怎麼可能?”
都雲澗道:“狗東西說你怕鬼。”
陶真“……”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都雲澗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嗎?”
陶真“……”
……
張珂不明白,蘇尋為什麼要跟這三個人一起出來,而自己居然也跟著出來了,看著前面興奮的就像是出來郊遊的三個人,張珂心裡已充滿了後悔。
“我們真的要跟著他們胡鬨?”張珂問蘇尋。
蘇尋點點頭,他不想在書院待著,也不想回府城去,逃離出來,逃離那個無形的牢籠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張珂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一臉興奮的方慕時身邊,沒好氣的問:“你到底靠不靠譜?”
方慕時不喜歡張珂,他也沒什麼好氣的說:“柳爺爺算出來的,一定不會錯的。”
張珂壓著怒氣道:“你信一個算卦的胡說八道?”
這話其他人就不愛聽了,齊小東道:“張珂,你還别不信,柳雲爺爺算的可準了。”
當年他家就是,他爹是個屠夫,就是專門給人宰殺牲畜的,有一年有人送來一頭豬,他爹當時也沒多想就殺了,結果那母豬已經懷了六個豬崽子,他爹當時年輕,柳雲爺爺說要出事,他爹不信這個,還說柳雲爺爺是騙子。
結果從那年開始,齊小東他娘每次懷孕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保不住孩子,一個兩個是巧合,三個四個就不是了。
他爹也著急了,去找柳雲爺爺,可柳爺爺說,如果當時剛殺豬的時候,或許還有辦法,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了,隻能等著。
這個等著是什麼意思,齊小東的爹並不知道,直到齊母懷的第六個孩子掉了,柳雲爺爺才過來做了一場法事,之後齊家才生下了齊小東,自此他爹就不乾這個生意了,家裡人也開始吃素,再也不殺生了。
齊小東道:“你别不信,這可是事實。”
方慕時附和道:“沒錯。”
蘇尋聽著覺得還挺有趣的,之前他在書院隻知道讀書,除了張珂之外就沒有别的朋友了,對於書院這些人一點不瞭解,現在看來還挺有意思的。
張珂非常無語,他覺得自己再和這三個人說話,一定會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