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美希雄傑催動力量抵禦著寒風,一字一頓的說道。
於是,這些海警和特工,就和李勇一樣,冷靜的觀察起來。
但是,他們隻能看到海水下面有一團光,卻看不到光四周的景象。
有些海警和特工,全身不著片縷,被海風一吹,一個個凍得全身發抖,牙齒打顫。他們實在頂不住,就想回到火堆旁邊,繼續烤火取暖。
但是,被美希雄傑一瞪,他們隻好咬牙死撐著,繼續全身發抖的盯著海面。
美希雄傑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位穿衣服的海警身上。
這位海警猶豫片刻,才極不情願的把衣服脫下來,恭送給美希雄傑穿上。
穿上衣服的美希雄傑,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他淡淡的吩咐道:“把火堆移到這邊來,這麼冷的天氣,你們也不能乾凍著,咱們一邊烤火,一邊等著。”
“這個奇怪的東西,什麼時候出來,咱們就什麼時候動手捕捉。”
沒有衣服穿的特工和海警們歡呼幾聲,就急忙跑開,把三百米外的火堆移過來,又找來很多乾柴,升起更大的火堆,他們紛紛圍著篝火取暖,再也不看冷嗖嗖的大海,也不再關注海裡的‘外星人’會有什麼動靜了。
人隻有解決了溫飽,才會生出别的願望和慾念。
此時,他們又冷又餓,隻能暫時把‘外星人’忘了。
熱氣升騰,煙霧也在升騰,站在高處的李勇,被煙霧包圍,面目已經模糊。但是他的雙眼一直在透視著海底,透視著那件寶貝的動靜。
他還把看到的情況告訴小金龍,小金龍露出一副迷茫無知的樣子,因為還有很多記憶沒有恢複過來,它對這一奇怪情況,也覺得莫名其妙。
想了好一會兒,小金龍才說道:“主人,這種寶貝好像可以像我一樣,自主尋找主人,像我一樣,都是很奇怪的東西。應該像我一樣,擁有自主意識。”
“主人,我覺得我很強大。這種寶貝或許也像我一樣強大,這麼好的寶貝,我們一定要弄到手。可是,就怕它抗拒我們的接近,要是把我們視為敵人,在我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情況下,你可就慘了。所以,我們還是……”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件寶貝還會攻擊我們不成?”李勇驚訝道。
“這說不好啊!我也隻是猜測。”小金龍很無辜的說道:“我隻是建議你,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惹禍上身。”小金龍歎息道。
“臥槽,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好不容易找到寶貝,竟然還會惹禍上身?”李勇一陣鬱悶,覺得被小金龍坑了,要不然,他已經回到華夏了。
“主人,不要生氣,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是往壞處猜測的。如果往好處猜測的話,或許這件寶貝會選擇你,直接飛到你的手裡,像我一樣,心甘情願的幫助你成長,心甘情願的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把生命都和你聯絡在一起。”
“和你成為一個整體,就像你和女人膩歪在一起一樣,感覺爽歪歪……”
小金龍緩慢的說著,說到最後,就露出了賤賤的笑容。
“臥槽,你在我身體裡竟然還有那種感覺?”李勇身上猛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太特麼嚇人了。他覺得他時刻都在被小金龍非禮著。
“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是這樣,偶爾才有的啦!就像你和女人膩歪的時候,也不是每次都很爽啊!但是,有時候卻爽得不得了。”小金龍又變得一本正經了。
李勇覺得這種話題不宜和小金龍深入探討,他不想帶壞小金龍,也不想被小金龍帶壞。想了想,就岔開話題:“那件寶貝已經和一個死去的女人合為一體了。而且,全島的靈力,都在向那個女人身上彙聚,靈力越來越稀薄了。”
“臥槽,這說明寶貝已經找到了新的主人啦!”小金龍也學會了李勇的口吻,把‘臥槽’兩個字說得特别重,特别清楚:“寶貝已經把這個女人當成了主人。”
李勇被小金龍打敗了,他決定今後講文明懂禮貌要從自身做起,可不能讓小金龍這孩子學出一身流氓匪氣。於是他輕咳一聲問道:“這可怎麼辦?”
“看著辦吧!”小金龍露出一副一籌莫展的神情,就像在說,哥也沒招了。
“看著辦,是怎麼辦?”李勇氣呼呼的追問道。
“就是别癡心妄想了,看看就好了。寶貝一旦認定某個人是主人,就不會改變了。就像我,認定你是主人,你就是我的唯一主人,誰也改變不了。我會儘全力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著你一起死亡。”
聽小金龍這麼說,李勇突然有些感動,他發現小金龍真是太可愛太萌太帥了。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點呢?李勇覺得他今後一定要多理解多讚美小金龍。
就在這時,一艘漁船開了過來,船上的特工高聲叫喊著日語。
“我們找到一艘漁船,船上有爐火,還有食物……”
美希雄傑一看是自己人,就招手叫他們開過來。
站在美希雄傑身後,一位穿著衣服的特工,在這個時候向前彙報道:“組長,這艘漁船是我們找到的,剛開始這艘漁船就停在這裡,我們上來後,把上面的人打暈仍進了海裡,然後就開到那邊藏了起來,我們擔心會有别的漁民發現。”
“蠢。漁民來的不是越多越好嗎?我們還怕一些漁民嗎?隻有漁民來了,我們才能有吃有渴,有睡有穿。要不然,他們都會凍死餓死在這裡。”美希雄傑指著那些圍在火堆邊的同事們,他們被火光照耀著就像一副油畫。
“嘿。”這位日本特工,猛地躬身垂首,就像犯了極大的錯誤,再請求原諒。
美希雄傑繼續教訓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乾我們這一行的,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在面臨極大危險的時候;可以隨即應變,可以根據活下去的需要,做任何事那麼個。隻是殺了幾個漁民而已,他們應該感到無上光榮。”
“嘿。”日本特工一陣輕鬆,剛才,他還以為美希雄傑會責怪他亂殺人呢。
“有了船,我們才能活下去,才能回到自己的祖國。不是嗎?”美希雄傑像是在自問,也像是在問人。
“是。”特工的臉上,已經流露出喜悅的笑容。
對剛才的殺人事件,已經再也沒有半點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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