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有我掙錢就足夠了,你的那份我給你保留著,想花錢就跟哥說一聲,咱們不差錢。”
穀翰感激的衝著穀闖直點頭,“大哥,咱家就咱哥倆,一筆寫不出兩個‘穀’字,我懂。”
“那是自然。”穀闖有些忿忿不平的說:“你這話我愛聽,咱們才是穀家名正言順的正統血脈。你說穀雨那個小娃娃憑什麼被爺爺立為穀家四代傳人,他身體裡留著可是姓厲和姓水的血,就是個外人的種。”
“哥,你的觀點和我一致,咱爸不說了麼,等到你和我以後有了孩子,就全力輔佐他們,穀雨想要爭奪咱們家的政治資源,做夢去吧。姑姑已經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沒資格跟咱們競爭,姓她的姓也不好使!”
“對嘛。”穀闖連連讚同,“聽哥的,下到地方好好乾,千萬不要貪財,這是你的底線。反正我不會讓你缺錢,這樣你就會對金錢免疫。”
穀翰嗬嗬一笑,不過發現此時此地不適宜出現這樣的表情,馬上收住,把嘴貼在大哥耳邊小聲說:“我最近手頭不寬裕,先給我拿點救救急。”
穀闖頓時眉頭緊皺,“我不剛給你一千個麼,這麼快就花完了。”
“那點錢哪夠花,我是省了又省才跟你張嘴要的。”穀翰撞了撞穀闖的身體,央求道:“再給點,大大方方的兩千個就成。”
穀闖無奈的直搖頭,“回頭我給你,你哥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尤其爺爺現在身體不好,若是萬一……我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好賺錢了。”
“哥,你就是死腦筋。你說咱爸在南陵當一把手,你就不會去南陵發展啊。”穀翰出著主意。
“我可不敢,要是讓老頭子知道,還不把我打出南陵省去。我還是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混吧,掙多掙少安全。”
這哥倆暗地裡交流的時候,厲元朗已然趕到旁邊的酒店,敲開老婆所住的房間門。
水婷月由於要照顧小穀雨,孩子還處於餵飯狀態,水婷月不想兩頭跑,乾脆在這裡租了酒店住下,也把小穀雨接過來。
她去醫院的時候,就由保姆照看,回來喂完飯,水婷月累了,就在酒店眯起了覺。
厲元朗想老婆也想孩子,一晃又是多日不見。和穀翰閒聊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店來。
保姆不認識厲元朗,待到厲元朗亮明身份,趕緊把他讓進來。
這是裡外間套房,有兩個臥室。
知道女主人和孩子都在睡覺,保姆指了指裡面的臥室,然後知趣的去了自己房間。
此時天已微微泛亮,一股疲憊感席捲厲元朗全身。
他接連打了幾個哈欠,躡手躡腳走進裡間臥室。
看到大床上的老婆睡著正香,併發出輕輕鼾聲。
大床邊的嬰兒床上,小穀雨粉嫩嫩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兩隻小手攥起小拳頭,同樣睡得香甜。
厲元朗忍不住,低身在他的小臉蛋上輕輕親了一口。
隻是嘴唇略微沾了沾,生怕吵醒他,立馬離開。
轉身再到老婆身邊,厲元朗愛憐的瞅著,隨後去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用以祛除疲憊,換上浴衣出來,挨在水婷月身邊慢慢躺下。
想必老婆也是熬困了,厲元朗躺下她毫無反應。
現在要抓緊時間補覺,攢足精神。
而且和妻子在一起,厲元朗頓覺輕鬆,很快就進入夢鄉。
這一覺他睡的很沉,直到感覺有東西搭在他的胸口,稍微有點透不過氣來。
厲元朗這才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是老婆的手,忙攥在手裡握了握。
卻聽到水婷月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你醒了?”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厲元朗颳了一下老婆的鼻子,並問道:“幾點鐘了。”
“都快十點了。”水婷月說道。
“糟糕。”厲元朗趕緊坐起來,“外公那邊有訊息嗎?”
水婷月輕微的搖了搖頭,“沒訊息就是沒事兒。”
“你有小穀雨怎麼都好說,我不能耽擱太久。”厲元朗穿戴好,走過來看到小傢夥已經醒來,正在自己玩著掛在嬰兒車上的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次,他可以大膽的稀罕兒子了。
抱起來鼻子對鼻子,狠狠的磨蹭起來。
把小傢夥逗得哈哈直樂,咿咿呀呀的小手小腳又蹬又刨,讓厲元朗儘享天倫之樂。
逗完兒子,厲元朗拍了拍妻子的肩頭,然後大步流星趕往醫院。
酒店距離醫院僅有一街之隔,步行十來分鐘就到。
可當厲元朗走到醫院後院那棟樓,老遠就聽到門口傳來爭吵聲,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禁不住定睛一看,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