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關係的成分,但也不可否認,厲元朗的能力同樣起到很大作用。
在唐智的辦公室裡,他破天荒允許厲元朗抽一支菸,算是慶祝了。
“元朗,你成功控製住病情沒有蔓延,省裡對此給予高度評價。”
“唐市長,要不是你和區委的堅決支援,我也很難辦到。”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唐智擺了擺手,不過面色卻顯得有些傷感。“元朗,咱們恐怕就要分開了。”
厲元朗自然明白,“唐市長,你兼任區委書記不過就是個過渡,很快就要調到市裡面工作了,晚上我請你,咱倆喝酒為你踐行。”
“不不。”唐智擺手說:“不止是我要調走,你也快了,估計就在春節前後。”
“我?”厲元朗一愣。
唐智解釋說:“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麼,快速提拔,禮送出境。這一次你妹妹親臨念河鎮,肯定加速左書記的做法。”
“你在他眼裡,就是一尊鍍金大佛,要時時給你刷金漆。否則的話,你掉了一塊漆,讓别人看到,左書記就要有麻煩。你說,他會讓你在祥北省待得太久嗎?”
厲元朗苦笑著,無奈搖頭。
唐智的比喻恰如其分,換做他是左品坤,也是同樣心理。
“我估計你調走之後,級别肯定還要提,至於去哪裡提到什麼程度,我就不得而知了。”
唐智口口聲聲說著“估計”二字,厲元朗猜想,唐智絕不是信口胡謅瞎分析,他一定在省裡有訊息來源。
試想想,他能夠做到如今位置,沒有人幫襯將會很難。
隻不過,這個人位置不一定很重要,但是訊息卻應該準確。
要不然,唐智就不會被陪著自己一起停職了。
“元朗,我這次能夠升上副市長,有你的功勞,我謝謝你。”
“唐市長,你的能力,你的品格,你的一顆正義之心,我十分讚佩。和你相處這段時間,我非常愉快。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我真心把你當成我的朋友,知心朋友。”
唐智聽到厲元朗這番肺腑之言,深受感動,主動伸出手來,和厲元朗緊緊握在一起。
二人還談到,厲元朗之後,念河鎮書記和鎮長人選問題。
雖說還沒有接到調走的命令,唐智語氣很堅定,厲元朗隻好說出心中答案。
賀天順任書記,管忠春代理鎮長。
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延續厲元朗在念河鎮的思路,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無論品德和修為,擔得起這副責任。
餘下日子裡,厲元朗繼續鞏固業已取得的成果,將此次病情嚴格控製住,沒有引發大的蔓延。
祥北省同樣得力,在病情爆發一個多月後,基本上得到有效遏製,受到高層表揚。
由於要堅守住病情沒有蔓延的成果,厲元朗沒有計劃去鏡雲市和韓茵母女一起過春節,而選擇留在念河鎮。
唐智見他實在孤單,年三十特意把厲元朗叫到家中,和妻子女兒共同吃了一頓年夜飯。
吃過晚飯,厲元朗告辭出來,沒有開車返回念河鎮,他想一個人走走。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海欣茶室門口。
徐高遠做媒,讓他和冷櫻花相處一事,因為厲元朗遭受停職處理,冷櫻花再次糾結猶豫。
期間,沒有給厲元朗打過一個電話。
直到厲元朗提拔,擔任祥雲區委常委,她又打電話祝賀。
厲元朗心裡徹底涼透。
冷櫻花太過現實,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生伴侶。
本來就對她不抱有幻想,厲元朗在通話中,委婉表達了不再結交的意思。
告訴冷櫻花,我們還是做朋友為好。
冷櫻花沉默良久,隻回答了一個字:嗯。
也好,反正厲元朗不急於開始下一段感情,一個人慣了,無拘無束,無牽無掛。
要說沒牽掛也不準確,穀雨和穀清晰才是他的牽掛。
隻可惜,一直沒有他們的訊息。
本想要見水慶章一面,他從妹妹那裡得知,案子依舊在審理,讓他再等等。
海欣茶室關著門,這不奇怪,過年了,大部分商家都不營業。
厲元朗掏出手機,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鄭海欣了,就想著打電話問候。
咦?
手機竟然關機。
很反常,鄭海欣很少關機。
算了,厲元朗尋思等以後再說吧。
當他正要轉身離開之際,茶室邊上角門打開,正好走出一個歲數大的女人。
厲元朗便向她詢問,女人說道:“這家茶室換人了,原來的女老闆搬走了。”
“什麼?”厲元朗很是吃驚,“您知道她搬到哪裡去了嗎?”
女人連連搖頭:“不清楚,反正兌出去的價格也很低,感覺她走的非常急。”
“謝謝。”厲元朗滿心疑問的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女人又說一句:“她是和她兒子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