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對《易經》很感興趣,自學了點,學得不精,但是算個黃道吉日夠了。生辰八字這種東西,别輕易告訴外人,容易被拿捏。”
顧逸風暗道,活得真是小心。中信小說
不過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尤其像他們這種有潑天富貴的人,很容易被居心不良之人盯上,小心點也好。
探望好沈惋,顧逸風離開病房。
出門。
他交待助理:“沈恪和星妍的訂婚儀式,就按照我當年訂婚的規格安排吧,不想我妹妹受半點委屈,就這麼一個親妹妹。”
助理一怔。
他當年的訂婚禮,那可是本城之最,無論下的聘金,還是給的金銀珠寶和房產基金等等,到目前為止,無人能及。
摺合成現金,那可是非常龐大的一筆金額。
如果讓沈恪出,就是不吃不喝拚了命地奮鬥幾輩子,都拿不出來。
助理道:“顧總,您對沈總真是太好了。”
言外之意,好得過頭了,就不怕他不知感恩?
顧逸風聽出來了,“星妍是我親妹妹,彩禮就是走個形式,左手出,右手進,無妨。於沈恪來說,是登天難事,於我來說,卻是舉手之勞。能幫的就幫,沒必要逼他太狠,他已經很不容易了。”
助理自覺唐突,忙說:“顧總英明。”
顧逸風笑而不語,心裡卻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星妍喜歡易川,和他訂婚的話,這種事,他都不必操心,易川的父母會安排得明明白白、風風光光。
明明有坦途可走,小丫頭非得走不尋常之路。
說好聽了,她是超凡脫俗,勇敢追愛。
說難聽了,就是任性。
從小乖巧懂事的人,事事儘善儘美,唯獨在感情上,卻任起了性。
沒辦法,自己的親妹妹,隻能寵著了。
當晚。
顧逸風來到日月灣,對蘇星妍說:“訂婚日子,沈恪要自己算,你回頭把生辰八字給他。訂婚禮服,你和他去找奶奶設計,證婚人讓爺爺上。金銀珠寶首飾想要什麼,你列個清單,交給我助理,由他負責采購。你訂婚的一切費用,哥哥全權承包,沈恪已經答應了,且沒有任何心理不適。哥哥辦事,你放心。”
蘇星妍一怔,隨即彎起美眸,笑容清甜,“謝謝哥!”
此事由他出面,比父母出面更為妥當。
二人同輩,沈恪壓力會更小。
顧逸風抬手輕推了她腦門一下,“又來,我是你親哥,别成天謝來謝去。”
蘇星妍巧笑嫣然,“等你生了女兒,我教她學畫畫,教她修覆文物。”
“得了吧,咱媽的衣缽由你一個人傳承就好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兒被熏陶得像個古代人。”
到時再找個窮書生玩養成係,書生有良心行,如果沒良心,養成白眼狼,風險太大。
當然後面這句,他沒說出來。
兄妹倆又聊了幾句,顧逸風離開。
蘇星妍剛要給沈恪打電話,說生辰八字的事,手機突然響了。
掃一眼來電顯示,是虞城打來的。
蘇星妍按了接聽。
虞城道:“星妍,是我,虞城。”
蘇星妍客氣地問:“你好,請問有事嗎?”
“我在日月灣大門外,出來一下,可以嗎?”虞城的聲音透著一種和他性格不符合的悲傷。
蘇星妍納悶兒,“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是很重要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我已經很成熟了。”
這話說得就像個不成熟的人,才會說的話。
蘇星妍微彎唇角,明明和沈恪年紀差不多大,沈恪成熟得像七老八十的,虞城卻幼稚得像幾歲的。
這兄弟倆同父不同母,性格差異如此巨大。
蘇星妍帶上兩個保鏢,來到别墅大門外。
夜風溫暖,别墅外面繁花似錦。
虞城一身白色潮服,手戴名錶,斜倚在豪車前,帥氣的臉上少有的露出憂鬱之色。
一憂鬱倒是給他添了點深沉,不似從前那般浮躁。
蘇星妍道:“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