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結衣在一旁看得不由遍體生寒,甚至有些恐懼了。
柳宗岩碎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現在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願意與齊師傅起衝突了吧?他的徒弟尚且如此,何況是他呢?”
神山結衣聽後,不由笑了笑,然後陷入沉思當中,船上的一眾懸洋會成員,也都是不由沉吟。
楊關關將滴著血的外套纏在自己的腰上,步履蹣跚地下了船,走到了車邊。
“喂!”
剛到車邊,她就被氣炸了,因為,她看到一個老頭兒正躺在自己的車上喝酒。
這可是她新買的愛車,被人這麼糟蹋,哪裡忍得住火氣?
老頭兒睜開眼來看了她一下,笑了笑,從車上跳了下來,屁顛顛就走了。
楊關關這才注意到,老頭兒穿的是一件道袍,長髮也挽成了道髻捆在腦後。
“什麼人呐這是,還是出家人,跑我車上躺著喝酒睡覺來了,以為自己是流浪貓啊?”楊關關不由暗暗吐槽了一句。
“一看就知道他沒聽過阿杜的歌,居然跑到車頂來了。”
吐槽完之後,她不由哈哈一笑,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學習齊等閒的某些神吐槽了。
她開車到了半道上,然後把包在外套裡的腦袋直接一下扔進了一個垃圾桶裡。
不多會兒,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在垃圾桶邊停了下來,然後從裡面收走了這顆腦袋。
楊關關一路開得不慌不忙,車速平穩地抵達了家門口,剛一下車,腳步就忍不住趔趄了起來。
“看來你這次很玩命。”齊等閒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微笑著看向她。
“不玩命不行啊,那個女人真的厲害!當初你是怎麼一個人面對五個高手,還把嚴動的命給摘走的?”楊關關不由吐出一口濃濃的氣息來,裡面滿滿都是血腥味。
綠彩在那五個人當中,功夫還是最弱的。
也隻有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才有跟齊等閒動手的資本,不然的話,分分鐘就被一拳爆頭打死。
齊等閒手裡摸出了聖水來,讓楊關關喝下。
這是他手裡的最後一管聖水了,不過,對於楊關關,他向來都是不吝嗇什麼的,說是傾其所有都不為過了。
“咕嘟、咕嘟、咕嘟——”
楊關關吞下聖水之後,效果還沒那麼明顯,但片刻之後,感覺到疲倦的精神變得興奮了起來,然後,疼痛的肢體也逐漸開始被一股暖流所包裹,受損的臟腑同樣也不再那麼痛得讓人撕心裂肺了。
“呼……這就是聖教的聖水嗎?你這個大主教,應該能從教皇那裡要到不少吧?”楊關關問道。
“這是最後一管庫存了,教皇可是個吝嗇的傢夥。”齊等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别浪費啊,一滴都要給我喝乾淨!”
楊關關隻覺得最後一句話有點不對勁。
齊等閒倒不知道她的內心戲,不然的話,肯定會哭笑不得,哥們沒這麼愛飆車吧?
楊關關狠狠倒了倒試管,把裡面最後一滴聖水都給倒了出來喝掉,這個時候,她就感覺有精神和力氣許多了。
齊等閒伸手摸了摸楊關關濕漉漉的短髮,說道:“你去洗個熱水澡,出來了之後,我幫你用暗勁化去瘀血。喝了聖水,明天你多半就能好起來了!”
楊關關說道:“好好好,等會兒我也準備跟你好好聊聊來著。這一戰,太凶險了,但也太暢快了!”
說完這話之後,她轉身進屋裡去洗澡了。
貪狼冒出個腦袋來,道:“二當家,楊小姐這是被誰打傷了啊?要不要哥們去滅了他!”
齊等閒轉頭看了貪狼一眼,淡淡道:“你當她還是以前那個慫貨啊?再過些年,當心她吊打你!”
貪狼不由一個激靈,幽都監獄可别再來個三當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