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聽到這訊息之後,都是不約而同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眼神當中掠過一絲不可言喻的光芒。
陳漁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沒有關係。”
齊等閒忍不住問道:“陳福又是哪位啊?”
陳漁道:“我大伯嘍,昨天跟你碰了面的陳野的爹。”
齊等閒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個陳野倒也是有點手段的人,隻不過,比起你來,多半還是差遠了的。”
陳漁就道:“你若不在這句話裡加上多半兩個字,說不定我聽了之後會很開心,就答應你去海邊遊泳的邀請了呢。”
齊等閒的低情商一下占領高地,冷笑道:“要不是哥們想親眼看你穿泳裝,才懶得邀請你呢!”
陳慶和陳烈兄弟兩人不約而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功夫屬實有點天下第一的味道,但這情商嘛,簡直不堪入目。
“低情商!”兩人吐槽了一句。
齊等閒一愣,然後故作高深地咳嗽了一聲,道:“真誠才是必殺技,我本來就喜歡看陳漁穿泳裝啊,有什麼好稀奇的?嗯?!”
陳漁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吃得差不多了就走吧,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過來找事的。”
話音才剛落,門就被人打開了,外面站著一箇中年男子,正是陳福。
“侄女,你在這裡請客吃飯,知道大伯來了,也不過去問個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禮數了?”陳福笑吟吟地說道,一臉和氣。
陳漁也是微笑,道:“大伯說笑了,我們這也不是怕打擾到你和貴客嗎?”
陳福深深看了陳漁一眼,道:“侄女啊,我們陳家也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了,老有意見分歧不是好事。所以啊,你奶奶為了維繫這個家族,也是殫精竭慮,從華國請了趙家的貴客來……不如,你同我過去,一塊兒見見也好?”
陳漁卻是淡然道:“來的一個丫鬟,卻被你們當成貴客了,捧人家的臭腳捧成這個模樣,也不嫌丟人嗎?”
她沒興趣再跟陳福這般假惺惺地磨嘰下去了,直接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顯然,陳漁也是掌握著另外一派人的動向的,知道趙家那邊來的人是誰。
“又是趙明律的丫鬟?該不會是歌姬吧?”齊等閒想起了之前在用九俱樂部裡被趙思清瘋狂打臉的黃鶯來。
黃鶯當時被趙思清逼著唱了一曲,可以說是在俱樂部內把臉給丟得精光。
陳福微微皺眉,冷冷道:“陳漁,注意你的措辭,黃鶯小姐,可是趙明律公子的手下!趙明律,與趙玄黃先生可是親兄弟,兩人同為趙家支柱,他派來的人,自然可以代表趙家的意誌。”
陳漁卻是淡然道:“他為什麼不親自來,是怕被齊不語給打死啊?”
“明律公子沒來,自然是有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而非是像你說的怕了誰。”一道婉轉的聲音傳來,正是非常適合唱戲的黃鶯。
齊等閒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黃歌姬來了啊!”
陳漁攤了攤手,道:“歸根結底還不是慫啊?”
黃鶯走入包間內,臉色冷漠,看著陳漁,道:“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要不要?”
陳漁知道,這是陳福故意給她上眼藥來了,想借外人的手,來打她的臉。
不過,有齊等閒這個殘暴之王……的兒子在此,她有什麼可怕的?
沒錯,殘暴之王,正是陳漁暗中給齊不語冠以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