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鬆鬆回到監獄,就看到楊關關正跟在九哼屁股後頭看九哼不停地找人打架,她好從中吸取經驗。
九哼是個武癡,而楊關關對於練武也非常熱衷,他在這兒也正好,不用齊等閒帶著楊關關了,跟著九哼,一樣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
向冬晴正在一間宿舍裡看書,窗明幾淨,桌子上擺滿了厚厚的一摞書,她手裡捧著的,是一本卡夫卡的《城堡》。
這些書,都是向冬雷曾在監獄內看過的,所以,她也想讀一遍。
齊等閒問道:“你無不無聊呀?無聊的話,我帶你上山去打獵,我們這邊野味可是挺多的!”
向冬晴平靜地說道:“並不無聊,甚至覺得很充實。這樣的日子,我從未體驗過!”
齊等閒笑道:“都是老向看過的書麼?他在監獄裡,的確是個最喜歡看書的人,而且,學識淵博。有些書,我其實都看不懂,他卻能看得津津有味。”
向冬晴道:“卡夫卡的作品當中,總是充斥著荒誕與離奇,但這些東西,卻又能在現代社會當中找到一些離譜的縮影。”
齊等閒道:“老向說,他的作品寫的是人類失去了聖主之後,被聖主所拋棄的世界,失去了信仰的人類世界,荒誕而又可怕,會發生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事情。”
向冬晴笑了笑,說道:“現在看來,也的確是這樣,各種各樣離奇的事情都在身邊發生著……上門去給癱瘓老人捅喉嚨,大米麪粉往垃圾桶裡倒,用三種顏色來區分定義一個人的自由,用‘為你好’為由送人坐上殞命的大巴車,好像生活當中,到處都是沒有變成甲蟲的格裡高爾。”
“自由這種東西,隻有失去了才會知道它有多珍貴。所以,坐過牢的人,往往更能體會到,面對某些不公正之時,他們甚至還會第一個發聲。”齊等閒不由哈哈一笑。
向冬晴沒興趣再跟齊等閒探討人類的“非人的”思想變性。
她站起身來,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我準備午休了!”
得,下逐客令了。
齊等閒厚著臉皮也管用,還是被攆了出來。
然後,他在楊關關這裡也照樣碰壁了,顯然,兩個女人達成了某種默契,準備給自稱是第一深情的渣男一點顏色瞧瞧。
“你忙去吧,我跟著九哼前輩挺好的,能學到很多你教不了的東西。”楊關關說道。
“我武功比他高,我怎麼教不了?!”齊等閒不爽道。
楊關關平靜地道:“九哼前輩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自那女人婚嫁之後,他就遁入了空門,我是在跟他學功夫嗎?我是在跟他學如何一心一意去愛護一個人。”
齊等閒感覺受到暴擊,好吧,這點哥們還真教不了。
三個和尚沒水吃的諺語,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向冬晴和楊關關對齊等閒不屑一顧,但在齊不語的面前,卻是表現得非常好,一口一個齊叔叔喊著,還經常向他請教問題。
齊不語咂咂嘴,也覺得齊等閒這兒子操蛋,都是挺好的女孩子,乾嘛要做這種傷害人家的事情?
都怪屠夫這王八蛋,以前成天說葷段子,傳輸不正確的價值觀!
他都有些後悔把屠夫給放出去了,不然的話,現在還能吊起來打一頓解解氣。
等到齊不語找齊等閒聊這些事的時候,齊等閒直接問他:“那你說我選哪一個,我聽你的!”
齊不語愣了半晌,看了看自己腰上的lv皮帶,還有身上的意大利手工襯衣,又皺眉瞧了瞧放在牆腳的十幾箱老茅台,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後,無奈的他,對著齊等閒伸出右手,然後,五根手指緩緩握緊……
不管了,全都要吧!
這些女孩們逢年過節送不送禮,是不是才華橫溢或者多財多億都無所謂,齊不語主要是不想讓她們再被别的渣男傷害一次。
大不了以後家裡吵鬨一點嘍,自己這個當爹的受點苦多聽幾句嘮叨嘛,不要緊的。
嗯嗯,都是為她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