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象將四周眾人的反應收歸眼底。
從這些兵士的臉上,他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戰鬥意誌。
甚至,有的隻是一片恐懼!
而在這些兵士之中,一些人的身軀都在顫抖,似乎站在城頭之上,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是某種酷刑了。
若是可以,這些人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便選擇逃離。
他們根本不想與大盛禁軍正面一戰!
見此一幕,陳虎象深吸一口氣。
“肅靜!”
隨即。
他的命令聲響徹四方。
一時間,城頭之上,所有的南越兵士全都看向陳虎象。
那一雙雙充滿恐懼的目光之中,此時卻是流露出了一股子的希冀。
兵聖還在!
他們大越的兵聖,如今正親自率領他們與大盛禁軍一戰!
可是,他們卻很難再調動起如以往那般的信心了。
畢竟他們的大越兵聖也曾在大盛盛王手中接連吃過許多次的苦頭。
甚至於說,大越兵聖早已是大盛盛王的手下敗將了!
如今即便是兵聖率領他們與大盛禁軍決以死戰,可他們當真能夠有戰勝的希望嗎?
陳虎象的目光始終在不斷打量著城頭上的南越兵士。
待到四週一片肅靜,他這才高聲開口。
“將士們,本將知曉你們的心思。”
“眼前的大盛禁軍,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去戰勝。”
“甚至,本將也知道,相比起與大盛禁軍決一死戰,我大越倒不如就此投降,又或者各自逃命!”
“可是,不論是投降還是逃命,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他的一番話,語氣並不算任何慷慨激昂。
落在一眾南越兵士的耳中,更是讓這些兵士心生恐慌。
就連兵聖都在說,這一戰他們沒有絲毫戰勝的可能,甚至連逃命與投降都做不到啊!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所有南越兵士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
陳虎象深吸一口氣,又再度開口。
“先前,我大越便已經向大盛派出了使臣,請求歸附於大盛,成為大盛的藩國,這已經是在向大盛投降了。”
“可是,那大盛盛王卻並沒有接受。”
“不論如何,也要與我大越決一死戰,要將我大越滅國!”
對於陳虎象所說的這些。
這些南越兵士其實也都早就知曉了。
當初他們大越向大盛請求成為藩國,鬨得轟轟烈烈。
到最後,卻被大盛無情的駁斥了回來。
早在當初,他們心中便已是充滿絕望了。
而這時候,陳虎象的話音又再度響徹起來。
“甚至,就在此戰之前,本將也親自與那大盛盛王見了一面。”
“向他表明我大越所有將士,皆願歸順大盛,但他仍舊是拒絕了。”
這下子。
此地的南越兵士心中徹底絕望了。
果然,不論是大越還是他們這些兵士,都不可能向大盛投降了。
那大盛盛王與他們本就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
如今已經是畢竟無法放過他們了!
可就在這時。
陳虎象的神色忽然變得冷冽了起來。
“那大盛盛王親口說過,他要徹底征服我們大越,而征服的手段便是殺光一切阻礙在他面前的力量!”
“唯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征服,最為徹底!”
“所以,哪怕是逃,我們也逃不了。”
不等四周眾人有所反應。
陳虎象便又再度上前一步,語氣慷慨激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