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慌什麼?”
米露的腦袋快速運轉,“我能不慌嗎,你說病房裡有監控,那我平時乾什麼都被拍下來了,我可是明星啊,我有時候還在病房裡換衣服呢,被泄露出去了怎麼辦?”
“你少在這裡打岔!”宋禮嫻逼近米露,揪著她的衣領道,“是不是你乾的,護工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不可能出問題,但是你卻有很多可乘之機!”
米露辯解道,“我喂水乾什麼啊,我瘋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陸勉不能喝水,你是不是無意間喂水了?”
米露的臉都白了,這個死老太婆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她磕磕巴巴道,“你,你鬆手,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宋禮嫻咬牙切齒道,“就是你,一定就是你!米露,我殺了你!”
她說完,雙手猛地掐住了米露的脖子。
米露當即臉色鐵青。
宋禮嫻是下死手。
護工見義勇為,抓住宋禮嫻往外扯,“夫人啊,别犯糊塗啊,有話好好說,别動手!”
好在他的力氣很大,宋禮嫻一下子就被拽開了。
宋禮嫻崩潰大喊,“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給我兒子陪葬!”
米露捂著心口咳嗽,蹲在地上。
不行,不能被宋禮嫻抓住把柄。
得把自己的嫌疑給洗掉。
宋禮嫻氣喘籲籲,捂著臉嗚咽,護工安慰她,“其實醫生沒有說得很絕對,病人不是可以通過導管繼續生活嗎,隻要人還在,都沒事。”
宋禮嫻捂著臉,腦子一片空白,“陸勁宴也是生病,我兒子也生病,為什麼兩個人都要過這樣的生活,陸勁宴好歹風光了幾十年,可是我兒子呢,前半生,我一直壓著他好好學習,去趕超數不清的人,他沒有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現在好不容易有起色了,卻又碰上這樣的病。”
陸勉這一生,太悲慘了。
宋禮嫻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給他一個難忘幸福的童年。
從他出生開始,他就是自己的工具,為了榮華富貴,把他折磨得不像樣子。
宋禮嫻趴在陸勉的床頭哭。
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哭著哭著,她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
宋禮嫻抬頭,就看見陸勉已經睜開了眼。
手正在觸碰她的手臂。
宋禮嫻如夢初醒,趕緊湊過去問道,“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
陸勉渾身麻木,說不上來此刻什麼感覺,能說兩句話,但是很困難。
他的傷口還很疼。
宋禮嫻叫來葉心音看看,葉心音檢查之後說,“沒什麼問題。”
她想說直白點,想到陸勉的情緒容易激動,把宋禮嫻拉到外面去說。
“現在陸勉的情況,暫時隻能臥床,後面如何,就要看他的恢複情況了,導管會一直掛在身上,癌細胞也有可能再生,一切看他的運氣,最近幾年,能讓他快樂就快樂。”
葉心音歎口氣,“本來能好好的。”
宋禮嫻捏緊拳頭,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是米露做的。”
“這是你們的事。”葉心音道,“你們商量好了,再說吧。”
宋禮嫻,“病房有監控嗎?”
“病房怎麼可能會有監控,但是有句話我得警告你,米露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要想以後陸勉好好過,儘早把她弄走。”
病房內,米露貼著門口,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