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音繼續道,“我父親的死,喬怡然是合謀,所以我得問你要點東西,算是我給喬怡然的一份禮物。”
“你說。”很大方的樣子。
葉心音道,“喬怡然跟陸誌森出入的記錄,你有吧?”
陸景霄眯眼,“看你要什麼了。”
“當然,越詳細越好,有沒有必須得打碼才能看的?”
“有。”陸景霄勾唇。
兩人相視一笑,狐狸的狡猾勁兒,展示得淋漓儘致。
陳姐問,“我可以先看看嗎?”
“處女就别看了。”陸景霄道。
葉心音嘖了一聲,“你也太沒禮貌了。”
“好,老阿姨就别看了。”
陳姐,“……”
葉心音,“……”
她覺得,她很有必要把樓上那根棒球棍,換成一把大砍刀。
陸景霄吃完飯,就把葉心音想要的東西給她了。
“什麼時候去?”他問。
有點想看戲的意思。
“今天。”葉心音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可以。”陸景霄一臉一本正經。
好像剛才葉心音是求著他去的一樣。
以前不這樣,也是發病之後才有的。
兩種極端的人格碰撞在一起,一方越黑暗,強勢,一方就越偏向童真。
說是童真,說白了,就是陸景霄渴望活成的樣子。
陸景霄肩膀上壓著的擔子太大了,他想要的東西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他得給自己披一層偽裝。
偽裝舊了,也就跟真皮長在了一起。
葉心音突然發現,自己是真的不能深入瞭解陸景霄。
越瞭解她這母愛就越氾濫。
在車上,陸景霄先給喬母打了個電話,說要去一趟喬家。
喬母高興得很,“你來得正好景霄,今天我請大師給你們算婚期呢。”
“我知道,特意選好日子來的。”
“好嘞好嘞,你趕緊的啊。”
這邊掛斷電話,喬母看著外麪人來人往的賓客,心裡可美了。
臉上也無比風光。
現在的喬怡然,就是踩在最高的地方,成為了一顆人人羨慕的明珠。
多少人嫉妒她啊。
喬母跟親戚們吹牛逼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定好日子你們可一定要來啊,送不送禮都無所謂,一定要來參加我女兒的盛世婚禮,讓你們都見見世面。”
孃家的親戚們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去了。
有個十幾歲的小孩,見不得她這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阿姨,你别笑太早,我們老師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還沒有真的到那一步呢,我覺得你還是含蓄點好。”
喬母馬上就不高興,“小屁孩再亂講話,把你的牙打掉!”
小孩媽樂嗬嗬的,“童言無忌嘛,你别跟孩子較真。”
喬母指著鼻子罵,“要是我女兒的婚禮真的出點什麼事,我打死他!”
小孩媽也變臉了。
但是地位不高,不好跟喬母撕破臉皮,隻好隱忍下來。
喬母好好的心情被搞砸了,懶得跟這些親戚周旋,上去找喬怡然。
喬怡然還在換禮服。
磨磨蹭蹭半天了,喬母急不可耐推開房門,“怡然,你還沒有換好啊。”
房間內的喬怡然被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背過身去。
喬母見她慌慌張張的,不解道,“你怎麼了?”
喬怡然連連搖頭。
喬母也沒見個傭人伺候,那麼長的禮服,一個人怎麼穿。
她嘀咕道,“一群懶貨,不知道去哪兒瀟灑去了,我來幫你吧,等會你還要去門口迎接景霄呢。”
喬怡然臉色大變,“景霄也來?”
“是啊,他該來啊。”喬母感覺不對勁,“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