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霄渾身無力。
人一動,腦子就疼得更厲害了。
他到醫院後,接受了針劑治療,漸漸安靜下來。
眼睛也能睜開了。
薑盼坐在床沿,無奈道,“景霄,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我是薑盼,不是葉心音。”
陸景霄的表情多了幾分冷靜,“好好的,提她乾什麼?”
薑盼小聲道,“我隻是怕你誤會,我辛辛苦苦照顧你,結果卻把功勞扣在她的身上,我多無奈啊,我也不是說,不讓葉心音來照顧,主要是,她現在還跟她的新歡到處瀟灑呢,真要誤會了,我才是真的不甘心。”
陸景霄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嘴裡就隻有葉心音了麼?你能不能說點别的?”
薑盼連忙改口,“對不起景霄,我忘了你們吵架了。”
“出去吧。”陸景霄頭疼不已,“我自己冷靜冷靜。”
薑盼抿了抿唇,“那你要是有什麼隨時喊我,我就在外面。”
“你回家。”
“景霄……”
“聽不懂人話?”陸景霄發火道。
薑盼連忙灰溜溜跑了。
陸景霄在床上坐了會,看了眼時間,仍舊覺得不真實。
最近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他跟葉心音的關係起來了又沉下去,開始了,又趨於結束,好像經曆了很多年。
可是仔細一算,也不過幾個月。
他渾身的骨頭都在疼。
陸景霄看著最後的那一條沒有發出去的訊息,慢吞吞地抬起頭看向窗外。
外面已經天黑了。
陸景霄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無邊的黑夜,他問自己,你要什麼?
心裡有個答案告訴他,葉心音。
你要的是葉心音。
陸景霄很快就搖搖頭,拋棄這個想法。
不就是一個女人,為什麼非要不可?
他不信,自己除了葉心音,還看不上别人了。
陸景霄拔掉手背上的針管,離開醫院。
他飆車,喝酒,撒錢狂歡。
葉心音不讓他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
一個女人坐在他的懷裡,給他灌酒。
陸景霄看著那清澈見底的白酒,刺鼻又反感,“算了,放下。”
女人撒嬌道,“怎麼啦?不愛喝這個酒?”
陸景霄勾唇,邪魅一笑,“家裡有人管得嚴,不能喝酒。”
女人捂嘴偷笑,“陸總又沒有女朋友,大家都知道啦,還想耍賴,不行!”
陸景霄拍了拍她的腰肢,“下去,乖。”
他還不忘往女人的懷裡塞一卷現金。
女人這才善罷甘休。
陸景霄四周空無一人,他雙手攤平放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酒肉池林,明明什麼都有了,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
陸景霄深呼吸一口氣,拿上外套回家。
他洗完澡就開始工作,沒日沒夜的工作。
隻要工作和忙碌塞滿了他的腦子,他就不會再去想了。
可是,他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在一次戶外宣傳大會上,陸景霄碰上了葉心音。
她作為特邀嘉賓出席活動,上台致詞。
陸景霄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個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女人,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格外奪目,好像沒有了他的參與,她的生活更加美好。
葉心音很快就注意到了陸景霄炙熱的目光,她一掃而過,彷彿沒有看見。
致詞完,葉心音拎著裙襬下台,台下有一個男人穿著西裝革履,伸手握住了她。
“小心。”男人附身,柔聲道。
葉心音跟他緊緊貼在一起。
陸景霄的拳頭瞬間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