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腦袋靠腦袋,瞧著天花板。
葉心音,“我比較好奇,要是你爸不出手這回事,你打算怎麼做?”
“我跟娜娜死磕!我就不信,他們蛇鼠一窩,總有被逮到的一天。”
“你知道娜娜的老公是做什麼的麼?他是搞違法生意的,手上沾過血,要是哪天殺紅眼了,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那他跟我爸哪個厲害?”
“晚晚,你記住一句話,穿鞋的永遠比不過光腳的,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敢乾,可你爸有我,有你跟陸臨,還有小喜,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必須要深思熟慮,知道麼?”
晚晚不屑一顧,“就娜娜那個老公,成天不露面,隻知道打錢回家,他在外面就算是做違法的又怎麼樣?難道就不把法律放在眼裡嗎?”
葉心音笑了。
她淺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法律在金錢的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晚晚,“可我永遠相信邪不壓正。”
葉心音提起以前,“你還記得三年前,你非要去讀的那一所高中嗎?那學校裡不是出過事麼,是一個老師猥褻女學生,最後學生跳樓自殺。”
晚晚有印象,“怎麼了,後來翻案了嗎?”
“怎麼會呢,這架勢,永遠都隻能是這個結果。”
晚晚呆呆的看著。
葉心音歎口氣,“晚晚,睡吧。”
她抱著晚晚,輕輕拍打著,像小時候那樣,哄著她說,“晚晚,睡吧,媽媽看著你睡著之後,就去外面睡。”
晚晚勾起唇角。
過去好久,她沒有睡著,葉心音睡著了。
晚晚沒叫她,翻身下床,摸出手機給何嵩打電話。
可是電話能打通,卻無人接聽。
……
何嵩已經離開了警局。
他上了陸景霄的車。
車內,陸景霄遞給何嵩一支菸,“會抽麼?”
何嵩接過來,但是沒有抽,“我會,但是我答應了晚晚,不輕易抽菸。”
陸景霄哼笑一聲,開門見山道,“晚晚,那麼多人叫晚晚,可是唯獨你這一聲聲叫得,我聽不慣。”
何嵩不敢直視他。
眼前這個男人,年近五十,一身的威嚴卻不容直視。
他可以感覺到,這次見面不會簡單。
何嵩沉思片刻,說道,“因為你跟伯母都知道,我對晚晚是有野心的,天底下沒有哪個父親,會喜歡覬覦自己女兒的人。”
陸景霄深吸了一口,嗓音微啞,“有野心是好事,但是在有心之前,得看清自己幾斤幾兩。”
何嵩道,“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麼?你們現在都年輕,也都才十幾歲,正是最衝動的時候,你跟我說說看,你有幾時是清醒的?”
何嵩乾笑了一下,“我沒有任何時候是清醒的。”
他要是清醒,對晚晚根本就下不去手。
在最開始的時候,何嵩比誰都清楚自己是無法給晚晚幸福的。
可是後來他嚐到了金錢的味道,感受到了晚晚的喜歡。
這些,對他來說就是毒藥,讓他內心的癮君子越發的膨脹,已經無法回頭了。
陸景霄抽完那支菸,說道,“何嵩,我可以滿足你三個條件,你,永遠離開艾城,别再出現在晚晚的面前。”
何嵩毫不猶豫道,“叔叔,我沒法答應你。”
“你聽好了,是三個任何條件,你再活五百年,你都不好再遇到這麼好的事。”
“我知道,我也聽清楚了,我的回答也很明確,我不會離開晚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