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音臉色一變。
穆聞反應極快,“你帶我去看看。”
“在衛生間裡,你快跟我來。”
穆聞跟過去一看,陸景霄坐在椅子裡,已經疼得暈過去了。
葉心音看見他臉色發紫,有些整愣。
原來他的病一直都還沒有好。
跟著去醫院,陸景霄送進搶救室,葉心音問薑盼,“陸景霄現在是什麼情況?”
薑盼無力道,“他一直都沒有好啊,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嗎?”
薑盼很生氣,“葉心音,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裝了,你故意吊著景霄,你玩欲擒故縱,我都不說什麼,但是這關乎景霄的生命安危,你都還在裝,有意思嗎?”
葉心音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自己去查。”
“你去查什麼?你不是都跟穆聞在一起了嗎?你不是跟景霄分手了嗎?你去查,你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是又要跟景霄舊情複燃嗎?”
葉心音一怔。
她差點忘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薑盼道,“葉心音,你要是想做個好人,你就果斷點,别拖泥帶水,離開陸景霄,永遠别回來。”
葉心音神色冷清道,“你去看看陸景霄吧,我走了。”
“對了,我還有句話要告訴你,其實景霄的病,都是因為引起的,他本來就痊癒了,是你的出現讓他又開始備受折磨,一開始是情緒失控,現在是心臟病,你再繼續待下去,陸景霄可就真的要死了。”
葉心音神經繃緊,像是被人指著腦門指責她的不懂事。
她轉身大步往外走。
葉心音一走神,就走錯了路。
她來到了住院部。
在住院部的電梯裡,她碰上了拿著保溫桶上去的文誌豪。
一晃眼,葉心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文誌豪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憔悴?
文誌豪倒是一眼就認出了葉心音。
“你怎麼來醫院了?”他眼底暗淡無光,人也變得有禮貌起來。
葉心音盯著往上跳的樓層,“走錯了,我本來想去地下車庫的,結果沒有按樓層,就一直往上走了。”
葉心音看見文誌豪按的是頂樓。
頂樓是重症區。
葉心音問道,“你父親的病還沒有治好?”
文誌豪歎口氣,“沒有。”
葉心音低頭,看見他捏著保溫桶的手指,一寸寸的泛白。
他捏得很用力。
人在神經緊張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捏緊某種東西。
葉心音問,“更嚴重了嗎?”
“嗯,醫生說沒幾天了,讓我做好準備。”
“什麼病?”
“罕見病,是絕症,治不好了。”
葉心音哦了一聲。
她突然很想去看看。
在經過文誌豪的允許之後,葉心音跟著他來到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文父。
文父是信教的,身上沒有穿病號服,而是一身乾淨整潔的信徒服飾。
他睡得很沉。
臉上看不出什麼病態來,雪白的鬍子,滿臉的褶皺,給人的感覺他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不是沒有幾天的病人。
葉心音問,“他是不是已經做過一次手術了?”
文誌豪,“你怎麼知道?”
“你不用知道,但是這種手術,應該隻做一次就可以了,為什麼是分兩次做?”
文誌豪道,“薑盼說她可以治好,我就全權交給她了,他說的分兩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但是第一次手術之後,我父親的病情確實得到了好轉,於是就確定了第二次手術的時間,但是最近我跟薑盼鬨了點矛盾,她就不管了,我父親就隻能送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