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到時候如果查起來,你確定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沒有。”
“如果是陸景霄查呢?”
喬母頓了幾秒,“不會有問題的,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哦對了,你跟那個小三兒談得怎麼樣了?”
“辦妥了,看她後面的表情,估計是信了我。”喬怡然嘲笑道。
喬母也跟著譏諷,然後道,“段位這麼低,居然還能在陸景霄身邊待這麼久,真是走了狗屎運。”
喬怡然笑容一收,捏緊了手裡的咖啡杯。
電話那頭的喬母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又嘮叨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喬怡然好一會才平複下來心情。
她端起咖啡一口氣喝完了,液體又冷又苦,可她的味蕾好像失去了知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
中秋節那天,葉心音回了陸宅。
葉心音到陸宅的時候,跟回來的陸景霄撞一塊了。
他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也來了?”
“老太太給我打電話了啊。”葉心音說,“她的盛情邀請我怎麼可能拒絕。”
陸景霄冷嗤,“有了媳婦就忘了娘,現在居然是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了。”
“咋,沒給你打啊。”
“沒有。”
兩人一塊邁步進去,差點碰到一起。
葉心音主動避讓,走在陸景霄的後面。
陸景霄感覺到她跟自己拉開距離,回頭看了她一眼。
葉心音假笑,“怎麼今天過節,不帶喬怡然一起?”
“她出了點事,在家裡養著。”
“受傷?”
“嗯。”
陸景霄也沒問她怎麼知道的,他沒那個心思。
進了大廳,看見陸夫人,陸景霄張開雙臂想去給她一個擁抱,陸夫人卻越過他,拉住了葉心音的手。
葉心音扭捏一笑,“我今天這裙子漂亮嗎?”
“可真漂亮,淺綠色最適合你了。”
“你也好漂亮,上次我給你塗的指甲油還喜歡嗎,我今天再給你換個新款式?”
“好啊好啊,我正想跟你說呢,我想換一個花好月圓係列。”
“哎呀,我也這麼想的。”
兩人說說笑笑往裡走了。
陸景霄站在後邊,像個乾完活討不到工錢的可憐老頭兒。
塗指甲油的時候,葉心音跟陸夫人聊天,“喬怡然是怎麼受傷的,你知道不啊?”
“知道,是被喬東昇打的。”陸夫人說,“她父親一直都有暴力傾向,認識的人都知道,最近兩年好了點,也是因為喬怡然跟景霄訂婚了,怕鬨大了不好聽,影響到咱們陸家。”
葉心音大吃一驚。
“他家暴,不至於打自己的親生女兒吧,他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也下得了手嗎?”
“一個人家暴,是不分對方是誰的,他隻管發泄自己的怒氣就對了,不會想後果。”
葉心音唏噓。
她腦子裡不由自主想到喬怡然被打的樣子。
突然感覺有些窒息。
塗好指甲油,陸夫人喜歡得不得了,左看看右看看。
葉心音看見她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有些久了,款式簡單。
“伯母,今天過節,怎麼沒見伯父回來啊?”
陸夫人笑容一僵,剛剛還很亮的眼眸裡,瞬間就蒙上了一層灰。
她緩緩放下手,雙手交握,捏成拳頭。
葉心音無端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可在這悲傷的籠罩下,陸夫人卻露出一個笑容,輕輕說,“他走了,今天過節,我特意戴上我跟他的結婚戒指,讓他看看。”
葉心音錯愕地呆坐在原地。
他去世了?
陸景霄的父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