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她一直想到現在的事,他眨眼就忘記了?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穆聞語重心長道,“你不用有壓力,你就當我還是以前的穆聞,我搬走,是覺得你最近不對勁,我想或許是你誤會了,所以我搬出去,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他們不見面,那些情愫就會消失了。
當沒有存在過。
陳一說不上此刻自己什麼感受,隻覺得,心口發悶,對什麼都提不上興趣。
她還是給穆聞把東西都整理好,撥出一口氣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穆聞道,“我要是喜歡你,你早就是我的了,怎麼還會給翟九機會。”
陳一心裡一咯噔,不知道為什麼,渾身發麻。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穆聞走了。
陳一晚上給翟九打電話的時候,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的大雪。
過去好久之後,陳一才回過神來,問道,“為什麼你不說話啊?”
翟九道,“我看你好像困了,就沒有出聲。”
陳一看了眼時間,現在哪裡會困呢。
是翟九在給她台階下。
他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陳一道,“那掛了吧,我睡了。”
“好,晚安好夢。”
陳一躺在床上,內心思緒萬千。
她給葉心音發訊息,“我想我搞錯了,是我喜歡穆聞,不是穆聞喜歡我。”
葉心音收到訊息的時候,看了許久。
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她歎口氣,“傻孩子。”
陸景霄在旁邊道,“一早我就看出陳一有問題。”
“我以為他們是彼此喜歡。”
“穆聞到底是男人,真喜歡的話不會忍那麼久。”
“那要是穆聞不知道呢?”
“穆聞都敢親下去了,你說不知道?他多大年紀了,喜歡誰,想要什麼,不知道?”
葉心音覺得有道理。
她撐著下巴,不滿道,“那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親陳一啊,渣男。”
陸景霄失笑,躺下來,給葉心音蓋好被子,“睡覺。”
……
宋禮嫻回去之後,拉了五天還臥病在床。
她人都要脫水了。
差一點就要去icu常住了。
陸勁宴總算有空來看她,是在一週之後。
這時候的宋禮嫻,剛從鬼門關回來,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陸勁宴看見她,沉默了好一陣。
以前的宋禮嫻,時時刻刻都是光鮮亮麗的。
早起起來化妝,就連晚上睡覺都是精心設計過。
現在卻是一臉素白,所有的缺點都露出來了,髮絲淩亂,病態的痕跡很明顯。
宋禮嫻哭訴道,“勁宴,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宴會上的事,陸勁宴早就聽說過了。
他問道,“我聽說那個服務員,跟你有點交易關係?”
宋禮嫻連忙道,“沒有啊,我不認識她,是陸景霄栽贓陷害!”
“他要對付你,直接伸手就打了,還會搞栽贓那一套麼?”
倒是宋禮嫻,收買人去對付葉心音,完全有可能。
見陸勁宴不相信自己,宋禮嫻收起自己臉上的可憐,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她說道,“你跟陸景霄一條心,你早說啊,那為什麼還要騙我,你會永遠做我的靠山?”
陸勁宴,“你别無理取鬨,就事論事!”
“我都這樣了,你關心過我嗎?你知道我送進醫院的時候,我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嗎?陸勁宴,你要是想殺了我,再找一個小老婆,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你直接跟我離婚算了!我不會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