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寫畫畫半天,已經快到中午了。張元慶將隨身帶來的包拿了出來,裡面帶了一些乾脆面。
周玉潔看到他的東西,不由搖了搖頭:“慶哥,你怎麼吃這種東西?”
“這玩意能夠補充能量,别看是垃圾食品,但是三五包能夠頂得了一頓。我打小就容易餓,飯量都比别人大。”
張元慶笑著說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
他小時候家裡窮,附近人家有喜事,父母總要帶一個孩子出去吃飯。他弟弟張懷慶出去的時候,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可是張元慶過去的時候,人家多少有些發虛。他初三的時候,一個人能吃兩個人的飯量。當時翻過山頭,晚上去另一個村子人家包錢,人家客氣留一餐。
本來飯就不多,於是人家好心煮麪,結果把人家僅剩的麪條都吃完了。那家女主人有些沒沉住氣,還低聲罵了一句,比豬都能吃。後來父母也覺得太丟臉,沒怎麼帶過張元慶了。
周玉潔聽他說著小時候的故事,哈哈大笑之餘,覺得非常親切。她就在貧困村,身邊就是這些同伴。她家日子雖然好過一點,但是去鎮上、縣裡唸書,也遭受過白眼。
所以和張元慶聊天,總覺得很親近。
看著張元慶吃了兩包乾脆面,她連忙攔住:“這樣吧,你留一包乾脆面給我,我給你吃我的饅頭。吃乾脆面太多了,容易傷到胃部。”
說著周玉潔從懷裡拿出了自己又大又白的饅頭,遞給了張元慶。
張元慶推拒不過,這才接了過來。饅頭是用精面蒸的,軟硬適口。
兩人說說笑笑,吃完之後,繼續上路。走到中午兩點,這才把幾條小路都走了一遍,來到了另一條主路上。
張元慶露出了一絲沉思,心裡正在盤算著各種計劃。
兩人休息了一陣,這才往回走。張元慶走在前面,背對著周玉潔的時候,兩人聊起了一些學校的趣事。
兩人越聊越開心,走路也加快了速度。
突然身後傳來哎呀一聲,張元慶趕忙回頭,發現周玉潔已經坐在了地上,臉色極為痛苦。
“怎麼回事?”張元慶趕忙走過去,隻見周玉潔掀起褲腿,露出穿著棉襪的腳踝。
將棉襪扯下來一點,裡面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
“剛剛沒注意,應該是崴到了。”周玉潔疼得齜牙咧嘴的。
張元慶有些頭疼,這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腳崴得這麼嚴重可不好辦。
“慶哥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周玉潔也有些不好意思。
山路經常走,按說不會出問題的。剛才兩人說話太入神,周玉潔這才失足了。
張元慶看了下時間:“這要是休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到時候天就黑了。你如果不介意,我揹你吧。”
周玉潔一聽,臉色通紅:“我……我有點重……”
實際上她不好意思說,自己從小就不怎麼和男孩子接觸。包括這麼大了,由於體質偏敏感,和女孩子在一起都沒有過激的動作。
張元慶看了一下她的體型,也不像是很沉重的樣子。再加上他對自己身上這把力氣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轉過身蹲在地上,周玉潔想了想,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張元慶將她背起來,倒沒有覺得很重,應該也就是一百斤上下。
網上有人說好女不過百,張元慶看到這種言論,總是嗤之以鼻。說這話的人,明顯不懂女人。要是太瘦了,身上能有什麼肉,竹竿子能好看?
瘦的雖然好看,但是好用肯定是要有肉……
張元慶發現自己的思緒有些偏,趕忙開口說道:“你要不然抱緊一點,别顛下去了。”
周玉潔臉色一紅,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了張元慶的肩膀。兩人一貼緊,周玉潔隻覺得臉上滾燙。
特别是山路顛簸,身子上下起伏,她彷彿騎在馬背之上,不由有些戰栗。
張元慶心裡感慨了一下,老周家的日子還是好過的,周玉潔應該打小沒缺過啥營養。
兩人都沒有說話,度過前期尷尬之後,張元慶慢慢就適應了下來。
周玉潔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感受他矯健的步伐,如同岩石般強壯的身軀。隨著山路的顛簸,她臉上越發滾燙,眼神也有些迷離。
張元慶埋頭趕路,走了十幾分鐘,突然感覺周玉潔兩條長腿收緊,一聲悶哼傳來。
張元慶嚇了一跳,不由一頓:“怎麼回事?”
周玉潔緩緩又放鬆下來,將臉埋在自己臂彎裡面,聲音非常細小:“沒事……慶哥,咱們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