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韋烈。
良心得有多麼的壞啊,才忍心對一個“思想單純”的女孩子,玩這種陰謀詭計。
“沈沛真,你最好是死在外面,永遠都不要回江東。我!米倉兒!身為一個蕩婦的女兒!也沒有臉,繼續留在米家。蕩婦,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
米倉兒終於止住了哭聲,恨聲說完,結束了通話。
沈沛真呆呆的舉著電話,傻傻的看著窗外。
就在兩個多小時之前,她還肆意品嚐著小乖的汗臭味,被幸福所包圍。
現在呢?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天。
漸漸地黑了下來。
越來越黑。
午夜。
風吹過東北某大城市的郊外,河面上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楊樹的葉子,被吹得嘩啦啦響。
就像是鬼拍手——
讓古軍莫名的心中發毛,走到了坐在河邊,看著河面默默吸菸的崔向東的身邊。
他也坐下來,強笑:“崔主任,您究竟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啊?現在,已經是零點過三分了。”
昨天下午。
崔向東帶著古軍離開邊境市後,就開始向東北古家所在的省城奔赴。
車子卻在路上出了故障。
一直等到天黑時,才算是修好。
然後蕭錯駕車開始繞圈子,七繞八繞的,讓暗中跟蹤他們的金家人,徹底的暈頭轉向。
古軍也意識到了不妙。
不過想想崔向東當眾,給古老大做出天亮之前就會把他“完整的送回家”的承諾。
再想想,崔向東實在沒理由,光明正大乾掉他的必要。
古軍也就強作鎮定。
崔向東呢?
依舊滿臉和氣生財的樣子——
勸他安心點,别胡思亂想,等到了零點之後,就會給他看那件東西。
“零點了嗎?”
崔向東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是滿臉的和氣生財樣。
“是的。”
說話的人,是走過來的蕭錯:“向東哥哥,已經是零點多點了。搖曳正在帶著金牛三個人,在四方警戒。白羊她們幾個,當前也已經到位邊境市的萬福米廠後院。”
古軍一聽——
怎麼感覺,很是不對勁呢?
他噌地一聲就要站起來——
卻被蕭錯抬腳,踩住了肩膀,森聲說:“别動。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錯了。
蕭錯說錯了。
因為就算古軍乖乖的聽話,讓乾啥就乾啥,也會死的很慘!!
“崔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軍再次強作鎮定,強笑著問崔向東:“别忘了,你曾經當眾對我大伯承諾。天亮之前,會把我完整的送回家。”
“古軍,我崔向東,絕對說話算話。說是會在天亮之前,把你完整的送回家,就肯定會把你,完整的送回家。好吧,給你看看那個東西。”
崔向東笑了下,彎腰伸手從腳邊拿起了包。
打開。
從裡面拿出了個東西。
藉著很亮的星光,古軍能看出這是一把小錘子。
他很是不明所以,崔向東怎麼給他看這玩意呢?
一把嶄新的小錘子,有什麼意義?
崔向東卻把小錘子,放在了腳邊,又從包裡拿出了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長條東西。
“這又是什麼?”
古軍再次不解,出聲問。
崔向東沒說話,隻是抬手擺了擺。
古軍滿頭霧水——
就聽到背後的河岸上,傳來了腳步聲。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黑影打著手電,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河堤。
“這個瘸子是誰?”
因來者打開了手電,整個人都藏在光後,古軍隻能看出他是個瘸子,卻看不到他的臉。
“金猛!”
崔向東舉起了手裡的黑塑料袋,回頭看著走下來的黑影。
淡淡地說:“你來告訴古少,這個黑色塑料袋內,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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