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重傷暈迷著。
陸晚全身冰涼,扶著門框才站穩身子。
“那……那如今他怎麼樣了?還沒醒嗎……”
她的聲音直髮抖,急切的看向曾少北。
“醒了,殿下昨晚已經醒了,你别擔心……”
曾少北怕嚇到她,連忙道:“我沒有騙你,真的醒了,這還得多虧了沈太醫為他施針……隻不過他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還留在尚梨宮養傷……”
陸晚眨著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臉上擠出一絲笑來,道:“我知道了,多謝曾大人告訴我這些……”
馬車離開大理寺,陸晚讓馬車調轉車頭,往沈植家裡去。
她心急如焚,可她又進不了宮,而曾少北又說得含糊,她隻能去向沈植打聽李翊的情況。
可惜,沈植並不在家。
聽他家裡的門房說,他已有好幾日沒有回來。
陸晚想,大抵這幾日,為了李翊,他也是日夜守在尚梨宮罷。
陸晚托門房給沈植留了口信,若是他從宮裡回來,煩請他去鎮國公府找她。
門房記下了,陸晚剛準備上車離開,另一輛馬車也在沈家門口停下了來。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竟是羅衡。
陸晚見是他,神情一冷,假裝沒看見,就要進馬車裡去。看書喇
“陸姑娘。”
可羅衡卻叫住了她。
羅衡似乎並不意外看到她,勾唇淡淡笑道:“姑娘也來關心翊王殿下的病情?”
陸晚心口一沉,冷冷笑道:“先生說什麼胡話呢,沈太醫常到府上替家人看病,我今天過來不過是向他討幾味藥罷了。”
“哦,原來如此!”
羅衡似笑非笑道:“雖然此次翊王殿下設局讓睿王殿下被罰禁足,但兄弟一場,睿王殿下在得知翊王殿下病重的訊息後,還是很擔心,但奈何他此時又出不去,隻得派老夫來沈太醫這裡打聽一二。”
他話說得謙遜,可陸晚知道,他們隻怕是巴不得李翊出事。
陸晚不再理會他,轉身要走,羅衡卻又在她背後讚歎道:“上回翊王殿下回城,老夫得幸在城門口看到了令弟,長得真是鐘靈玉秀,不似凡物,竟把他身邊的世子爺都給蓋下去了……”
“老夫素有幾分看面相的本事,光從令弟的面相,足以看出,假以時日,令弟好好培育,定能鴻鵬展翅,非同凡響……”
“你閉嘴!”
陸晚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冷冷道:“我警告你,離我弟弟遠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羅衡神情微滯,竟被一個小姑娘給唬到了。
不得不說,此刻這個小庶女身上的淩厲氣勢,確實像模像樣,陡然這麼一下,著實將他驚住了。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非但不在意,還饒有興致道:“原來,陸姑孃的軟肋是令弟啊。”
陸晚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她冷冷看著羅衡:“别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李睿被你騙,那是他眼瞎心盲,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我再警告你一遍,若你敢打我弟弟的主意,我會親手將你一刀一刀淩遲處死!”
聞言,羅衡眸光陡然一冷,湧出了陰戾之色。
他淡淡道:“這兩日,老夫去禁軍營找聶將軍喝酒,阿晞也在,咱們同桌而食,一起騎馬,已成了忘年交。”
“陸姑娘,令弟天真爛漫,對老夫親切得很呐。”
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