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是我陸臨鬆的女婿,相信,你這塊金子早晚會發光發亮。”
“厲元朗,好好和小晴過日子,要心無旁騖一心一意。你身後的兩個女人我瞭如指掌,我希望你繼續保持現有關係,不要三心二意。如果有一天被我發現你偏離軌道,那麼,你和她們的下場將會十分艱難。”
“你選擇了白晴,無論你是真心還是被逼無奈,隻要成為我的女婿,就要乾淨成一張白紙,尤其在女人方面,我陸臨鬆眼睛裡從來不允許摻進沙子,這一點現在是,將來也是。”
陸臨鬆這番話,深深紮進厲元朗的心田裡。
回想小本子上記錄朱光輝的那件事,厲元朗不寒而栗。
做大事者,必須要有毫不猶豫、堅決果斷的行為作風。
在大是大非面前,哪怕涉及到親情,也要忍痛割愛,絕不留情。
他相信,陸臨鬆不止是說說,真要惹惱了他,就像鄭海欣分析的那樣,朱光輝就是前車之鑒。
一念及此,厲元朗感覺到後背嗖嗖直冒冷汗,儘管房間裡的氣溫很暖和。
此情此景,他不需要表態,陸臨鬆要看到他的實際行動。
見厲元朗一語不發,陸臨鬆表情逐漸緩和下來,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慢悠悠問:“方仁和你談了什麼?”
厲元朗如實回答,“他問我想不想調動工作。”
陸臨鬆滿意的點了點頭:“方仁即將外放,去安江省任一把手。在新的環境,他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你無疑是最理想的人選。”
“不過,這事需要等待,有合適的機會,他自然會操作的。”
放下茶杯,陸臨鬆繼續說道:“你和白晴的婚事要儘快辦理,時間久了,難免節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厲元朗點頭同意,“一切都由首長您做主。”
陸臨鬆擺了擺手,“以後不要管我叫首長,一個顯得生分,另一個,也不符合你我之間的關係,該怎麼叫就怎麼叫,免得别人會拿來做文章。”
厲元朗想了想,“是的,陸伯伯。”
“這就對了嘛。”陸臨鬆面露欣喜。
接下來數日,陸家緊鑼密鼓張羅著厲元朗和白晴的婚事。
白晴除了海向軍一個親弟弟之外,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
弟弟陸濤,從事科研工作。
妹妹陸霜,是大學講師。
他們都已成婚。
自從五年前,陸臨鬆的妻子因病去世之後,這對兄妹很少回來。
一個是工作繁忙,都有自己的家。
另外一個,貌似兄妹和陸臨鬆關係並不親密,偶爾回來一次,也都是儘義務走過場。
至於箇中原因,白晴沒說,厲元朗也懶得打聽。
婚事定在一個月之後的元旦這一天。
以陸臨鬆的想法,想要白晴把家安在他這裡,反正房子足夠大,有的是地方住。
但白晴截然反對,她考慮厲元朗的感受,如果那樣,厲元朗豈不成了上門女婿,他是萬萬不會答應。
陸臨鬆拗不過女兒,白晴就在京城繁華地段,看中一套别墅,樓上樓下加地下室,總共五百平米。
白晴不差錢,厲元朗這些年來倒是積攢了一點工資,全部拿出來隻有區區十五萬。
這對於上億的房價來說,杯水車薪。
沒辦法,這是他的全部家當,也是傾其所有了。
至於裝修和置辦傢俱等等事項,全由白晴親力親為。
因為厲元朗不可能在京城耽擱太久。
這期間,妹妹葉卿柔順利誕生一個健康男嬰,王家上下喜不自勝。
就連身體越來越差的王老爺子,得知王家第四代終於迎來男孩,高興得破天荒喝了一小杯藥酒。
按照厲元朗的想法,他和白晴這樁婚姻屬於低調辦理。
在拜州,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遠在東河的舊友中,厲元朗隻通知了一個人,就是季天侯。
除了他是厲元朗最好的同學加哥們之外,也算是介紹人,沒理由不說。
“什麼?你要和白晴結婚了?”季天侯聞知訊息,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婚禮定於元旦這天,到時候你和馮芸一起過來。還有,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别人了,我不想弄得太大陣仗。”
“元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怎麼成為夫妻了?”
季天侯並不知道水婷月遇害一事,别看發生在允陽市,畢竟距離烏瑪縣很遠,訊息閉塞。
況且此時的水婷月,由於父母關係受到牽連,早就消失在眾人視線裡了。
當厲元朗將前因後果大致告知給季天侯之後,季天侯震驚程度絕不亞於八級大地震。
“乖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元朗,你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