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留下後半句,就是要告訴你們,這個決心該怎樣表達,該如何站隊。是的,我們是要站隊,但不是站在某個人一方,而是要站在國家這一邊,同仇敵愾,徹底和敵對勢力作鬥爭!”
“所以說,大舅這個態度在此時此刻,會相當重要。你代表的是外公這樣的老一輩,要對國家給予最大支援。我們團結一心,才能戰勝任何挑戰,任何困難!”
一口氣講了這麼多,厲元朗感覺口乾舌燥,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打眼一瞅,穀政川擰著眉頭,在深度考慮厲元朗的話。
别看阿才文化程度不高,可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吃過見過很多,受此影響,對於厲元朗所說,他能理解,也非常讚同。
“元朗,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阿才兩眼放光,興奮的瞅著穀政川,征詢道:“政川,你認為呢?”
“是啊,真沒想到,元朗竟然想的這麼透徹,這麼長遠。在這方面,我的政治覺悟,我的預判能力,遠遠不及他,慚愧啊。”
“大舅,您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穀闖出事我倒覺得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讓我們認識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接觸到平日裡根本不能想的事情。吃一塹才能長一智,這對我們有好處。”
“我明白了。”穀政川歎息道:“我會馬上籌劃這件事,儘快把我的想法向高層表述出去。”
緩了緩,穀政川由衷的對厲元朗說:“元朗,穀家要是渡過危機,你是頭功一件,我們會深深記住的。”
厲元朗這時候才感覺到累,畢竟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昨晚又沒怎麼睡,實在撐不住,起身告辭去房間裡補覺去了。
當他離開後,阿才和穀政川又在一起深聊。
“大少爺,你真決定按照元朗的分析,給高層寫信嗎?”
穀政川點了點頭,反問:“才哥,你認為有什麼不妥?”
“為了穩妥起見,我覺得,是不是找金老爺子討教一次?”
“他!”穀政川立刻閃現出來不解之意。
金家,尤其金老爺子,那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老狐狸。
穀家出事,金家已經在打穀家的主意了,聯絡趙功達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嗎?
再說,要是穀政川打響頭炮,正中高層下懷,真要是論功行賞的話,穀政川首功一件,他怎會把這份榮耀分享給别人?
看著穀政川連連搖頭,阿才會心一笑,“大少爺,你想沒想過,這事成了你有功,若是敗了,你可就有罪了。咱們和金家綁在一起,成功有他們的份,但是大頭卻在你這裡。要是失敗了,以金老爺子的地位和身份,高層若是要處理的話,斷然不能大動乾戈,你也跟著沾光不是。”
要說穀政川有所猶豫,阿才最後一句話,讓他徹底下定決心。
“咱們家不同以往,主人不在,沒了仰仗,萬事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大少爺,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厲元朗第二天醒來後,吃過早飯,正準備趕往機場返回允陽。
卻被穀政川叫住,“元朗,坐我的車一起走吧。”
厲元朗納悶的問:“大舅,您這是要出遠門?”
“不是,我去一趟西山。”
這裡的西山,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
厲元朗當即會意,“大舅這是要看什麼人去嗎?”
穀政川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大門口:“車上說。”
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停在大門口,穀政川出來,司機馬上下來繞過來給他打開後車門。
厲元朗跟在穀政川身後坐進去,司機發動車子,並且前後之間的隔板下來,將後座變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直到這會兒,穀政川才把他要去見金老爺子的事情和盤托出。
厲元朗稍加分析,忍不住點頭道:“大舅想的周全,金老爺子認為這是好事,動作一定比您快,指不定第一個表決心。這樣也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金家動手,就說明咱們是對的。”
穀政川“嗯”了一聲,心中則在腹誹,這個厲元朗,太聰明瞭,一點就透。
想想自己那兩個人兒子,一個惹禍精,另一個呢,身在曹營心在漢,人都到了祥北省,還掛念著京城那幫狐朋狗友,簡直無可救藥。
穀闖出事,穀翰什麼忙都幫不上,還一個勁兒的添亂。
人比人,氣死人。
紅旗車先把厲元朗送到機場,然後直接駛向西山方向。
這一次,厲元朗在京城沒看到嶽母穀紅岩,是因為她前一天剛剛離開。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對她,厲元朗的腦袋頓時大了三圈。
在推開家門的一刹那,人剛進來,耳朵裡立刻傳來一陣吵架聲。
聽聲音,正是穀紅岩和水慶章,不過一聽內容,厲元朗卻吃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