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你妹妹的事,我已經聯絡好了,明天啟航醫院會派人去家裡接她,然後手術安排在三天後,由他們的嶽院長親自主刀。”
鄒世凡的手顫抖不止,一再確認是否真的是嶽院長主刀,在得到肯定回答時,他都要隔著螢幕給陸清清跪下了。
啟航醫院的嶽院長可是華人圈裡的頂級外科專家,一年隻約五十台手術,他親自登門拜訪不下十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據說嶽院長的手術都排到後年了。
沒想到大小姐一個電話,就拿到了一個名額,還是三天後,這不能不讓鄒世凡覺得恍惚,好像做夢一樣。
陸清清隔著螢幕都能聽見鄒世凡激動的聲音,這讓她想起了當年盛明羲送陸海州出國治療的情景。
雖然陸海州的腿傷是因盛明羲而起,但盛明羲這些年確實為她,還有霍家做了很多事,她覺得她不應該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再把他拒之門外,要是真寒了他的心,怕是後悔就晚了。
放下電話,陸清清就匆匆回到家裡,結果盛明羲並沒回來,看來是有應酬了。
陸清清給孩子們洗了澡,又讀了睡前故事,等孩子們都睡了,樓下才傳來盛明羲回來的聲音。
她出了臥室,聽見程墨低沉的聲音傳來,好像跟家裡的保姆吵起來了。
“少爺本來胃就不好,今晚又喝多了,就不能給做一碗醒酒湯嗎?”
陸清清站在樓梯口,看見程墨扶著盛明羲,正在跟保姆理論。
保姆穿著睡衣,一臉的不耐煩,“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喝多了就别回來了,在外面住酒店不好嗎?”
盛明羲冷凝著臉,要不是在霍家,他早就發火了。
不過為了陸清清,他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别跟她廢話,扶我上樓吧。”
“誰說算了?”陸清清走下樓來,走到保姆的面前,冷聲開口,“我之前聽我三哥說家裡保姆的醒酒湯做得不錯,怎麼我三哥回來有醒酒湯,我男人想喝就這麼難嗎?”
保姆的臉色一僵,但還是硬著頭皮狡辯道:“對不起大小姐,沒人跟我說盛先生是您的丈夫,我以為他就是家裡暫住的客人,所以……”
“那你現在知道了?”陸清清冷冷地看著保姆,“以後我男人不管多晚回來,不管想吃什麼喝什麼,你要再敢說個不字,就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保姆臉色一白,連忙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陸清清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驚動其他人,就囑咐她在醒酒湯裡加點冰糖,然後從程墨手裡接過盛明羲向樓梯走去。
盛明羲的腳步虛浮,但腦子卻格外清醒,他剛才聽得很清楚,陸清清說他是她男人,這個稱呼讓他禁不住心潮翻湧。
在他印象裡,陸清清是那種極其內斂,又極其理智的人,她從來不會把對他的感情體現得過於明顯,有時候他都懷疑陸清清是不是真的愛他。
因為她的愛總是遮遮掩掩,不夠熾烈,讓盛明羲感受不到,更捉摸不透。
不過今晚,盛明羲覺得陸清清心裡還是有他的,不然也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跟一個保姆發火,還說他是她的男人……
陸清清感覺半邊身子越來越重,她抬頭正對上盛明羲那雙似醉非醉的眸子,此刻宛如一片汪洋,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喝酒嗎?今天怎麼喝這麼多?”
“沒喝多少。”盛明羲的聲音暗啞,帶著些沒來由的煩躁。
因為跟陸清清離的太近,她身上那誘人的體香撩撥得他喉嚨乾渴,小腹酸脹。
“鬼才信你,沒喝多少都走不動路了?”陸清清好不容易才把他扶進臥室,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是一遇見你就走不動路了,跟酒沒有關係。”盛明羲一進臥室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摟緊懷裡,接著火熱的唇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