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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執起精緻的茶杯，喝了一口花茶。
味道很好。
不得不說，臧昊衡每次跟她一起吃飯的餐廳，都選得很好。
往往環境和美食都是無可挑剔的。
當臧昊衡沉默下來，瞿苒才意識到她似乎說錯了話。
她由衷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面前一直提起家人。”
臧昊衡的家人，除了臧清寧，沒有其他人了。
她覺得她一直提起家人，大抵會勾起臧昊衡心裡的傷痕。
“無妨，十幾年前的事情，早就淡了。”
臧昊衡輕描淡寫地道。
瞿苒是不信的，如果真是如此，他也就不會那樣慣著臧清寧。
她相信他把對家人的所有感情，都傾注給了臧清寧。
“這次會留在京市多久？”
她轉移話題。
“怎麼？”
臧昊衡抬起冷冰冰的眼眸，沒有溫度地看她。
瞿苒見他認真的樣子，好笑道，“别誤會，沒事，純粹隨口一問。”
臧昊衡微蹙緊的眉宇，似乎慢慢地鬆開，幫她繼續倒了一杯花茶，“有事，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瞿苒聳聳肩膀，“會的。”
“這是我給予你的承諾。”
如果臧昊衡沒有補充這句話，瞿苒恐怕會覺得他們已經是朋友。
眼前看來，他們依然隻是純粹的合作關係。
……
時間又往後推移了幾日，這天下班，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輝騰集團的大門口。
引起不少員工的關注。
瞿苒走出輝騰集團大門的時候也注意到這輛車，呼吸有那麼一秒的窒息感。
沒錯，是關徹的座駕。
卓芝芝看瞿苒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猜測道，“關總的車？”
輝騰作為關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關徹會出現在這裡不奇怪。
“嗯。”
瞿苒淡淡應了一聲。
“以前關總隻要來這裡，總經理就會把你叫去二十六樓。”卓芝芝感慨道，“沒想到短短不到一年，已經物是人非。”
瞿苒叫了滴滴，在路邊等車。
卓芝芝的家剛好順路，就準備蹭瞿苒叫的車。
她又看了看瞿苒，似乎在心裡掙紮了一番才開口，“苒姐姐，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辭職信的，我是幫你整理檔案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你真的準備離開輝騰？”
瞿苒的目光毫無焦距地落在此刻來來往往的車子。
卓芝芝的問題讓她回過神。
“無妨，明天早上開會的時候，我也會跟企劃部的同事提及。”
卓芝芝頓時挽住了瞿苒的手臂，“總監，雖然我知道你為了和臧總結婚，豪門的人向來不喜歡女人拋頭露面，但我捨得你，也很遺憾你放下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事業。”
瞿苒忍不住逗卓芝芝，“嫁入豪門卻還努力工作，這不是傻？”
卓芝芝咕噥道，“難道嫁入豪門就隻能做貴婦嗎？”
“我覺得挺好的，買買衣服，美美容，喝喝下午茶，那才愜意。”
“可是總監，這樣的貴婦生活是沒有靈魂的，人會頹廢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