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水心裡跟明鏡一樣,自己打電話給常明雲說了情況,常明雲雖然是縣長,但是不會直接調動公安局。於是就打電話給了林青,林青立刻讓附近正在執行任務的刑警大隊趕來支援。
連山水雖然知道張元慶這個電話之後,小小維灣鄉肯定天翻地覆,可是看到這麼大動靜,他也感到激動。
跟對人了,張元慶的能量越大,也就代表著他所說的造化越是自己難以想象。自己是真的抱到大腿了。
連山水趁機站了出來:“我舉報,維灣鄉派出所所長方大允暗中為徐家村徐世雲充當保護傘,在毫無證據的前提下,故意扣住前來報案人員張元慶同誌!”
方大允臉上血色都沒有了,再沒有剛才的囂張跋扈,他隻是嘴唇哆嗦著:“我沒有……我不是……别瞎說……”
刑警大隊長冷冷看了一眼方大允,然後對身後人說:“把他扣住,仔細調查。”
方大允頓時面如土色,他茫然看向左右,隻見平日裡溜鬚拍馬的下屬們,紛紛拉開了距離,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還有人想起什麼,趕忙把張元慶之前報案的證據拿了出來:“我也舉報,方大允不僅扣住報案人,而且試圖毀滅證據。好在這些證據,我留了一份。”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方大允平時囂張跋扈,欺上瞞下,早就有人對他不滿。趁他病要他命,此刻不會留手的。
刑警大隊長看了證據之後,臉上也閃過了怒意。
維灣鄉趙明也走過去,看上面的材料,然後臉色氣得鐵青:“無恥之尤,堂堂國家公務員幫著一個大混子欺男霸女,不把他辦了,我趙明愧對維灣鄉一方百姓。”
張元慶冷眼旁觀,徐大混子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事情沒有暴露出來而已,官場上的平衡沒有被打破。
現在平衡已經打破了,所以一個個出來了。嘴巴裡面喊得都是人民和百姓。
不過張元慶看破不說破,他冷冷說到:“這些材料,足夠立案了。而且我懷疑方大允已經對徐大混子說了我報案的事情,我的家人現在非常危險,我請求鄉政府、縣公安保護我們一家人人身安全。”
大隊長聞言臉色一變:“快,我們出發徐家村!”
所有人集結起來,往外衝。等到他們出去之後,沒有人顧上方大允。
方大允剛剛鬆一口氣,連山水的聲音已經傳來:“還愣著乾嘛,給我把方大允抓起來。現在立功,還為時不晚!”
連山水一句話,其他人隻是稍微猶豫,隨後二話不說就把方大允撲倒了。
連山水走到方大允身邊,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上:“我都說了,你早點放還有機會,你怎麼就不聽了?機會給你了,你不中用啊。”
方大允又驚又怒,卻不敢還嘴。
連山水則是臉上露出一絲獰色,他心想,幸好你這個傻叉沒有放,給了我一個機會。不踩著你的骨頭,我怎麼能交好張元慶,得到他的造化?對不住了,機會對我也就一次。
……
而此刻,正如張元慶所料。徐大混子再度帶人闖入了張元慶的家,而且此次是大白天闖進來。
附近的村民全部都在看熱鬨,看著徐大混子砸張元慶的家,有些人同情,有些人幸災樂禍。
徐家村畢竟在鄉下,民風相對淳樸。同情張家遭遇者不少,但是張家是外姓,徐世雲是同姓,過人幫親不幫理的潛規則,讓他們不好開口。
至於幸災樂禍的人哪裡都有,徐小東和他的村長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爸,還真給你說中了,聽說張元慶昨晚被三叔爺一頓毒打。今天早上去報案,又被扣住了。現在三叔爺肯定不放過他們家,要把他家房子給收走。”
徐小東賤笑著。
徐村長叼著香菸,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你三叔爺在這一帶一手遮天幾十年了,那個張元慶兔崽子才多大。他要是逞凶鬥狠,還有一線希望,去報警……真是讀書讀傻了。”
“爸,你不是盯上他家宅基地了麼,現在房子都落到三叔爺手上,咱們一點湯都喝不到了。”
徐小東現在膽子大了,打起了張元慶家的主意。
徐村長陰險的笑了笑:“你放心,你三叔爺會留口湯的。房子他拿走也沒用,最後還是讓我來轉手。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
徐小東低聲說到:“爸,那個殷桃的事情……”
“嗬嗬……跟你三叔爺已經說過了……”徐村長笑容深沉。
此刻張元慶的家裡,張懷慶手握一把菜刀,不過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三四個混子,如狼似虎的毆打著他。
張元慶的父親被扶了出來,看到兒子快被打殘了,他扶著腰一臉怒容:“我簽,協議拿過來,我簽了協議,你放了我兒子。”
徐大混子此刻春風得意,他那一隻獨眼又盯上了殷桃。顯然,僅僅拿走房子不行,他要讓張家人從此在村子裡面沒辦法做人。
殷桃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其他混子得到授意,猙獰著走了過來。
正在此時,警笛聲大作,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村子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