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也不願意兒子娶個傭人的女兒,可是兒子為了白暖暖熬到現在三十好幾還未婚,再加上有了孫子顧烈,顧先生就想開了,由著兒子吧。
隻要兒子能求得白暖暖原諒,他當爸的,願意給兒子兒媳婦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顧宸說要離開顧家,顧先生相信兒子說得出做得到的。
十年來,看著兒子過得痛苦,跟他們的關係差到都不像父子,他心裡也不好受,更後悔當年沒有成全兒子。
“白暖暖還沒有出來?顧宸還在等著她下班?”
顧太太問著兒子的事。
“嗯,我跟兒子聊了聊,他說他非暖暖不娶,如果暖暖一輩子不原諒他,不嫁給他,他就一輩子不娶了。”
顧先生說完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老婆,我們當初過於偏激了,看著兒子那副樣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著一樣痛。”
他們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式,阻攔著兒子和白暖暖在一起的。
但他們以前過於高高在上,過於自信。
以為隻要把他們分開了,時間長了,兒子就會忘記暖暖。
所以用了方法過於偏激,最終造成了今天難以修複的後果。
顧太太不說話。
說她不後悔,是假的。
但讓她低頭,她又不願意。
兒子那副樣子,她當媽的也心疼。
“老顧,顧烈還沒有見過你,你下車去敲門,看看顧烈會不會開門。然後,你想辦法扯一把他的頭髮,咱們帶著他的頭髮去做血緣關係鑒定。”
顧太太不想再在兒子和白暖暖的話題上說下去。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確定顧烈真的是自己的孫子再說。
等結果出來,顧烈真是她的孫子,她是要把孫子接走的。
“要是能弄到他的血,那就好了,扯頭髮的話,需要十幾根才夠用,咱們跟顧烈還不熟,他也不會坐著讓我們拔他的頭髮。”
顧先生邊下車邊說道:“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你也說了他不會坐著讓我們拔他的頭髮,我哪有機會下手?”
“我去敲敲門看看,那條狗會不會咬人的?”
“挺凶的,應該不會隨便咬人吧,若真咬了你,咱們正好有藉口進屋。”
顧先生想說,是他被咬,老妻當然覺得無所謂。
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這個老妻是過於以自己為中心的。
就拿兒子和白暖暖的事來說。
他老婆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是覺得白暖暖是傭人的女兒,有個傭人的女兒當兒媳婦,丟人,所以他老妻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白暖暖。
顧先生朝房子走去。
顧太太在丈夫去敲門時,她就調低了車椅,躺下來,那樣顧烈就看不到她了。
狗不停地衝著顧先生吠著,不過並沒有撲過來咬人。
顧先生也不怕狗吠,隻要不撲來咬他就行。
“不用拍門了。”
冷冰冰的聲音從視窗傳出來。
顧烈站在窗前,並沒有給爺爺開門,他冷冷地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媽,不會接受我和我媽的,我也不需要你們的接受及認可,顧家,我和我媽高攀不起。”
他要改姓,一定要說服母親同意他改姓。
跟母親姓白,不想再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