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泱從辦公室裡出來,來到楊深夏的病房外,就看到邢煬,不由一愣。
沒想到他竟然還守在這裡,昨天晚上,他自己身上也有傷,並不好受。
這兩個人,就像兩隻受傷的孤狼,相互守護著。
和他們相比,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有容與。
“出去一趟。”
她一開口,邢煬就跟上了。
他們開著車,來到一家還不錯的酒店外,將車停在牆角處,沒一會兒,就看到楊春蘭從酒店裡出來。
她做了妝發,穿著昂貴的服飾,身上戴了不少昂貴的首飾,大多是黃金,穿著高跟鞋,挎著名牌包,一早就準備去逛街購物了。
她拿到三百萬的賠償,又給女兒找了個好“歸宿”,拿了五十萬彩禮,這對她來說,是一筆钜款。
她從沒有過這麼多錢,早已經昏了頭腦,隻想買買買。
甚至都不住在以前的出租屋裡了,來住了個還不錯的酒店。
車內,程泱看到她,滿目厭惡。
她那一身,從頭到腳的昂貴,隻是將她的面目襯得更加可憎。
她給邢煬遞了個眼色。
他點點頭,下了車去。
楊春蘭站在路邊,正準備打車,突然一個黑色罩子從頭上罩了下來。
“啊!救……”
命字還沒喊出來,就被拖進附近的小巷子裡,拳腳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她的身上。
等拖著半條命從套子裡爬出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邢煬開著車,回到大泱醫院的時候,天才完全亮。
江九恒在入口處等著他們,然後跟著車子,進了停車場。
見兩人下車來,上前去問:“你們倆去哪了?”
“吃早餐,這家小籠包很好吃。”邢煬說著給他塞了一籠,又往自己的嘴巴裡塞了一個。
少年的心情非常好。
江九恒:“……”
别以為他不知道。
昨天晚上,病人送進急診室之後,他擔心他們,就去找他們了。
結果等他找到酒店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隻留下慘案現場。
然後,天還沒亮,他就看到新聞,在酒店試圖侵害楊深夏的那個老男人,成了貪汙犯,他背後的團夥,被一窩端,
等他折回來,發現他們又開車出去了,他隻好跟著去。
所有的事,他都看到了。
他意識到了一件嚴肅的事:
程泱這個小祖宗,惹不得。
誰惹了她,都會被一網打儘,斬草除根,還會被各種陰,下黑手。
她太腹黑了。
不止她,這三個小年輕,都惹不得。
然後,他抓狂了。
那麼刺激的事情,他們竟然不叫上他!
她是他的老闆,主子,他的人,他的命,都是她的,他就是為她而活的。
簡直無法接受。
程泱從他面前經過,看著他那激動複雜急切又委屈的表情,思索了下:“包子真的很好吃。”
說著,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往電梯去。
他拿了個包子塞進自己嘴裡。
嗯,的確很好吃。
誰是說這個?
他小跑著追了上去。
“程泱小姐,你最近準備做什麼?”
帶上我!
帶上我!
……
“準備過生日。”
江九恒:“……”
楊春蘭被打得半死,隻能回到以前的出租屋,也就是她和楊深夏這些年的家。
好巧不巧,大泱醫院的人上門來收醫藥費。
如果她不給,就要當場將她送警察局去,她隻好給了幾十萬。
沒過兩天,她挑中的那位“金龜婿”就入獄了,而且還斷了一條腿,就連他背後的勢力,都被警方逮出來了。
她害怕了。
晚上,趁著天黑,她收拾了行李,瘸著腿,往外走。
她要離開雲城。
“吱呀。”
她拉開門,突然看到一個人影立在門口,差點心跳嚇停。
“夏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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