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馮華棣怕了。
謀殺,是要償命的。
他這樣的人,最怕死。
江九恒繼續拿出證據給鄭局:“這是盛世宏的屍檢報告,關鍵的人證、物證,我們也會一併移交過來。”
當初,江九恒發現馮華棣殺了盛世宏之後,就暗中潛入,做了屍檢,留下了證據。
鄭局接過,檢視了一遍。
就這些,足以將馮華棣定罪了。
鄭局向屬下吩咐:“帶走。”
馮華棣想逃,但他早已經被包圍了,直接被警方拷上雙手,當場抓捕。
盛天驕撲過去,她雙手被拷著,一併揮起,向他的臉砸去,抬腳直向他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她撕心裂肺地質問著,瘋了一般地向他揮打。
她做了指甲,十分鋒利,不一會兒,他的臉就被抓花了,火辣辣的疼。
馮華棣一下子撞開她,她身體一晃,踉蹌倒地。
兩隻高跟鞋不知何時掉到了哪裡,披頭散髮,妝容糊了一片,衣襟淩亂,狼狽不堪,渾身頹敗淒慘,喪家之犬一般。
“憑什麼?”
馮華棣也徹底崩潰。
“那老匹夫,要我扛下所有的事,替他頂罪,他這是要我死!”
“憑什麼我要犧牲一切,他來坐享其成?”
“憑什麼他高高在上,我就要像爛泥一樣被踐踏?”
“……”
盛天驕沉默了。
眼神有瞬間的清明,彷彿如夢初醒,大徹大悟。
然後,目光又黯淡下去,如死一般。
所有的人又是一陣噓籲,原來,盛世宏是這麼死的。
盛天驕養的小白臉,還是她的初戀,就是這麼愛她,回報她的?
當真是——
可笑至極!
鄭局:“帶走。”
警員們將他們倆紛紛押起,往外去。
樓上貴賓休息室,站在玻璃牆下的程星樂身體一軟,“哐當”地倒了下去。
她真的是母親和别人生的野種,不是程家的長孫女。
盛和一院債務高達上百億。
母親因為殺人被抓了。
就連她的親生父親,也是殺人凶手。
頃刻之間,她不僅失去了一切,還成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野種。
還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眼球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樓下宴會大廳。
“等等,”楊深夏攔了上去,站在盛天驕的面前,向鄭局:“鄭局,還有一個罪犯,也請你們一併帶走。”
“誰?”
“程星爍!”
“她買凶傷我媽,我們已經去局裡呈交了證據,立了案,已經確認可以逮捕犯人了。”
警員中的隊長上前來,在鄭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聽完,點點頭,向屬下:“去把人帶來。”
盛天驕早已經被全面擊垮,如被抽掉靈魂一般死氣沉沉,此刻猛地抬眸,眼中浮起絕望,痛楚。
女兒,是她僅剩的堅守和希望,也是她的心尖兒,此刻,也被完全粉碎。
摯愛,毀了!
她眼中一片灰敗,渾身再也沒有一點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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