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泉聲走了過來,將一件衣服披在了瑜唸的肩頭,“外面降溫了有點冷,披上衣服出去走走吧。”
瑜念狼狽的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季泉聲,點了點頭,“謝謝你,聲哥。”
或許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混蛋。
至少,聲哥不是。
瑜念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發呆著的沈語,看向季泉聲,“聲哥,麻煩你照顧一下語寶。”
瑜念說著,唇瓣微微抿了抿,“時律,剛剛跟她提了分開。”
“什麼?”
季泉聲驚訝,甚至驚訝到眉頭都皺了起來,與他平時總是無波無瀾的模樣十分出入。
“時律知道了一些事情,無法使壞,就提了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季泉聲說著,朝著沈語轉過了身。
瑜念跟阿通走了。
還貼心的將門帶上了。
房間裡。
從這一刻起,空氣像是凍結住了一樣。
沈語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季泉聲則是站在沙發邊上,也一動不動。
夜色越來越黑。
窗外燈光璀璨,卻沒有辦法照進這個黑墨籠罩的病房。
一瞬間。
也不知道是這兩人被黑暗籠罩了,還是兩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黑暗融入進了黑夜。
總之,房間裡暗得沒有一絲光亮。
直到有個人動了動。
他手腕上的手錶錶盤折射出了微弱的白光。
“魚兒之前跟我說,在你以為我死了之後,傷心欲絕了很久很久。那個時候,你也是像現在這樣嗎?”
季泉聲問。
他沒有開燈,而是摸到了沙發上坐下。
沈語被問到,扭頭看了看他。
男人的五官線條很立體,名畫一般的山丘溝壑的在黑暗裡也能被分辨出來。
“那次,不是我以為你死了。”
沈語艱難的蠕動起了唇瓣,“是你就是死了。”
“無論什麼原因,聲哥,無論什麼原因你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死了,就是死了。你的肉體死了,季家給你辦了葬禮,我,也在這漫長的四年裡,緩緩把你給忘了。”
“聲哥,你失去了記憶,你丟失的不隻是我們的回憶,而是我們。”
“所以,現在你來問我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呢?你想要聽我說什麼呢?想要聽我說一說當年我是怎麼痛苦的嗎?想見我把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在剖出來給你看我確實受過傷嗎?”
“還是到現在了,你還想比較,我是愛你更多還是愛時律更多?”
沈語說著,回過頭去冷冷笑了,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那不好意思了,答案可能不是你想聽到的……唔唔唔!”
話還沒說完。
霸道的吻就在黑暗裡侵襲來了。
季泉聲就這樣將沈語摁在了沙發上,唇瓣重重的碾壓著她的唇瓣。
沈語被掠奪,被侵略,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季泉聲的吻,跟時律的完全不一樣。
就跟四周的環境一樣,霸道,暗黑。
沈語嗚嚥著掙紮,直到被這一吻索去了很多的力量,她奮力推開了他,啪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打飛了他臉上比深夜更黑的眼鏡。
“季泉聲,你想乾什麼?你不要逼我恨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碰我!”被推開的男人還不依不饒的靠近。
沈語被摁在沙發上,手腳都被壓在了她身上的男人桎梏住了。
這樣的侵略,是她覺得陌生且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