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一直保留著那張照片,隻是今天沒有帶在身上。
沈語也沒想到竟然會在央城遇到雨傘叔叔,他已經老了,兩鬢都有斑白痕跡了。
“雨傘叔叔?這個名字好奇特。”
瑜念在一側,驚訝開口。
沈語跟富商紛紛抿唇一笑,緊接著他就朝沈語伸手,“現在我更應該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姓張,叫張鹿之,是鹿之食品的創辦人。”
張鹿之跟高邑有過生意往來,但是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脾氣大且古怪的老頭,本來是不想來參加葬禮的。
但是在葬禮名單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沈語。
名單上沒寫沈語跟高邑是什麼關係,但是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張鹿之就覺得值得走一趟了。
“原來是張先生。”
聽到張鹿之的自我介紹,沈語跟時律都還沒開口,一邊的宋向柏先款款一笑,伸出了手,“宋向柏,不凡集團的副總經理。”
“宋經理你好,久仰久仰。”張鹿之伸手握住了宋向柏的手,但是目光卻是在沈語跟時律身上掃來掃去。
沈語讀得懂他目光裡的意思,是在好奇沈語跟時律這兩夫妻在高邑的葬禮上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時律什麼時候跟高邑扯上關係了。
這不僅僅是張鹿之的疑惑,也是今天來參加葬禮的許多人的疑惑。
沈語並不想跟這些人一一解惑,於是介紹了自己跟時律後對張鹿之道,“張叔叔,您先進去坐,等會兒葬禮進行後會有其他事情公佈。”
其他事情呀。
張鹿之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卻沒有多說什麼,對沈語跟時律點點頭後隨著人群走進了殯儀館裡面。
“花雨傘?”
時律站在沈語身後,發出三個字的詢問,意思是在問沈語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花雨傘的事兒。
他們關係進展迅速的這段時間,幾乎是無話不說,每晚都要聊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睡覺。
沈語也分享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但是唯獨這個故事,她沒說。
但是時律可以肯定,這個故事,季泉聲一定知道。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季泉聲,就不會這麼被動,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在怪我沒告訴你?”
沈語回眸睨了時律一眼,低語,“那你先想想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吧。”
說著,她看著不遠處又有客人來了,便抬腳迎了上去。
宋向柏的視線幽幽從兩人身上掃過,沒有說什麼,拔腿跟了上去。
瑜念則是跟時律一起站在原地,“時律,你真的跟語寶鬨矛盾啦?”
“誰跟你說的?”時律沒有緊皺,盯緊瑜念。
瑜念被他充滿威壓的目光逼得後退了一步,“這還用誰說嗎?你沒聽語寶的話嗎?明顯是在怪你有事情瞞著她不告訴她呀。”
“時律呀,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跟語寶的婚姻關係還不算穩固,她又是在孕期,情緒極其不穩定,她最討厭被隱瞞被忽悠,你還是有事兒就說事兒吧,别在她的雷區上跳舞了。”
說著,瑜念擺擺手,準備跟上沈語。
卻聽到時律在身後淡淡道,“不該說的事兒也要告訴她嗎?葉凡還活著,他就是那個對時家人趕儘殺絕的幕後真凶,這件事兒也要告訴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