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眼神掃過她白白嫩嫩的小手。
他拿過她手裡的酒精和棉球,英雋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沉靜穩重,一如往昔。
“血會弄臟你的手,我來吧。”
他身為救援大隊長,對傷口的消毒處理自然很熟練。
夏天精緻的小臉崩的緊緊的,眉毛都皺在一起。
她擔心問他:“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導演一行人也圍在顧岑璽身旁:“顧爺你沒事吧?我看流了不少血啊!傷口深不深?要不要去醫院縫合傷口?”
顧岑璽冷靜的給傷口處消完毒,語氣平靜:“傷口不深,用不著縫合,要是需要,我自己也能縫合。”
旁邊的眾人聽著顧岑璽的話,紛紛露出驚訝又讚歎的表情。
是啊,顧岑璽可是伏鷹救援隊的大隊長,基本的醫療應急處理技術,他非常精通。
在曾經成百上千次的緊急救援中,他也為無數陷入痛苦中的民眾給予過緊急醫療救治。
顧岑璽給脖子上傷口消毒清潔完畢,便貼上了醫用紗布和膠帶。
利落地做完這一切,顧岑璽朝圍著他的人群擺了擺手:“我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慶功酒會,不是來圍觀我的。”
大家紛紛走開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拿來了清理工具,把地上的碎玻璃清理乾淨。
夏天站在顧岑璽身旁,看著他貼著紗布的脖子,還是不放心:“哥哥你真的沒事嗎?”ap.xs74.
顧岑璽看著她皺在一起的小臉,伸手捏了捏:“哥哥有這麼弱嗎,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
夏天秀麗的眉毛仍然緊皺在一起:“可我還是擔心。”
“夏天你擔心什麼啊!”
一個響亮尖銳的女音從人群裡傳過來。
夏曉嫻走到夏天和顧岑璽身旁,看著顧岑璽:“顧爺吉人自有天相,你這過分擔心了,顧爺可是從獵鷹突擊隊退伍的,什麼場面沒經曆過,夏天你太小看顧爺了。”
喬喬站在夏曉嫻身旁,也符合說:“夏天,顧爺是緊急救援的專家,他都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你不要太緊張了。”
夏天看著一唱一和的夏曉嫻和喬喬,努了努嘴:“你們不心疼哥哥,我心疼哥哥!”
夏曉嫻:“……”
喬喬:“……”
夏天望著她們兩個人:“我是在真心關心岑璽哥哥的身體,我當然不放心了!哪像你們倆小王八精,隻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們要是覺得脖子被劃傷是小事,那你們兩個現場劃一刀給我看!”
夏曉嫻和喬喬被噎到了。
其實,她們兩個是真的覺得脖子被劃傷是小事,反正被劃傷的不是她們。
夏天看到了顧岑璽襯衫上前胸的位置,被鮮血洇濕了一片。
她牽著他的胳膊往酒會外走:“我們去換衣服。”
顧岑璽點頭。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
路上,顧岑璽低頭,看到她耳廓上的一抹乾紅。
他抽出一張消毒紙巾,細心的幫她耳朵上沾著的他的血,擦乾淨。
兩個人走到大廳時,一個身穿酒店工作服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路。
就是那個推香檳車的男工作人員。
他佝僂著腰,雙手絞在一起,臉色惶恐,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侷促不安。
他剛剛被經理狠狠訓了一頓,也知道了顧岑璽的身份——
原來這位因為他而被砸傷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圈太子爺!
京城四大財閥之首顧氏集團的首席繼承人!
這個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哪是他一個小嘍嘍能惹得起的!
男工作人員既驚又怕!
男工作人員站在顧岑璽身旁,低著頭,九十度鞠躬,給顧岑璽道歉。
“顧爺!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不要跟我計較!”
顧岑璽眼神淺淡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和你計較?”
男工作人員身子一僵,詫異地抬頭看向顧岑璽。
顧岑璽聲音沉冽:“你是無心之舉,沒什麼好計較的。”
若是故意傷害,顧岑璽斷不饒恕。
但若是人與人之間無意的摩擦碰撞,再計較下去,未免太過苛刻。
男工作人員難以置信地望著顧岑璽:“顧爺,你原諒我了!”
顧岑璽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男工作人員,透過這個男人,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顧岑璽想:幸好今天傷得是他,若被劃傷的是他身旁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他不會這麼輕易原諒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工作人員連忙向顧岑璽道謝。
顧岑璽臨走之際,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手臂:“你今天之所以沒有很好的控製好推車,實質就是臂力不足,以後有空多鍛鍊鍛鍊身體,男人對身體,不能太弱。”
男工作人員聽著顧岑璽的話,連連點頭:“是是是,顧爺說得對,我以後一定多鍛鍊身體,讓自己更強,也不給别人添麻煩。”
顧岑璽和夏天繼續往酒店大門外走。
男工作人員看著顧岑璽高大挺拔、俊拓精壯的背影,寬肩、窄腰、乍臀,男工作人員眼睛裡都是羨慕。
這個名叫顧爺的男人,有錢長得帥就算了,身材還那麼好!真讓男人羨慕!
顧岑璽和夏天來到酒店停車場。
此時已是深夜。
停車場裡,遠遠的,夏天看到一輛黑色保姆車在上、下、左、右的搖擺!
搖擺的十分劇烈!
儘情搖擺!
那輛保姆車很寬敞,底盤很穩,但耐不住車上的人很有勁!
夏天看到那輛保姆車,眼中都是疑問。
她拍了拍顧岑璽的胳膊:“岑璽哥哥,那輛保姆車好奇怪!”
顧岑璽朝夏天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閃過瞭然。
顧岑璽伸手捂住夏天的眼睛:“閉眼!這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看的!”
顧岑璽不說還好,他一說,夏天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然後她……更想看了!
這麼刺激的事,碰到的機率本來就小,好不容易碰到一次,夏天真恨不得爬車玻璃上,臉紅心跳,惴惴不安,看個仔細!
夏天扒拉顧岑璽的手:“我想看真人版打野!”
顧岑璽捂著她的眼睛,把她往一旁拖。
這小丫頭沒發現那輛保姆車的主人是誰嗎!!
顧岑璽拖著夏天,把她拖到了他的黑色SUV裡。
他把夏天按在副駕駛上,擔心她亂跑,立馬給她繫上安全帶。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轉動方向盤,車子急速駛出停車場。
顧岑璽和夏天走後,那輛保姆車還在儘情搖擺。
保姆車裡。
倪曼藤伸出藕白的胳膊,無力地錘了錘身上的男人:“你都不讓我休息……嗯……”
夏禹北大手握住她細白的小手,摁在真皮座椅上:“之前我走了一星期,你還沒休息夠?”
倪曼藤聲音又啞又媚,漾著桃韻:“我現在想休息……嗯……”
夏禹北妖孽的臉上笑得肆意:“怎麼這麼不經事,這才哪到哪。”
他一把撈起座椅上的女人,按在了車窗上。
倪曼藤擔心被别人看到,恐慌:“别!”
夏禹北的紅唇附在她耳邊:“外面看不到我們,但我們能看到外面,多刺激。”
…………
車窗上升騰起一片水汽。
女人的雙手扶在車窗上,印出兩個手印。
…………
風停雨歇。
倪曼藤軟軟地趴在座椅上,沒有一絲力氣。
酒會她是一點都不想去了,此刻她隻想休息。
夏禹北則是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地穿上褲子,跳下保姆車,邁著大步走向釋出會的酒會。
夏禹北在酒會上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夏天的身影。
他正要給夏天打電話,喬喬花孔雀一樣朝他走過來。
“北爺!你來啦!”
夏禹北望著她們倆,烏瞳清冷:“見到夏天了嗎?”
喬喬演戲一樣,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剛才夏天差點被倒下的香檳牆砸傷!”
夏禹北即刻神情緊張:“我妹妹人在哪?!”
喬喬又說:“不過顧爺替夏天擋住了香檳牆,她沒受傷。”
夏禹北神情驟鬆,長出一口氣:“砸的是顧岑璽啊,那沒事了。”
他暗自感歎,顧岑璽幫他照顧妹妹,還是很儘責的,他果然沒有看錯兄弟!
回頭他準備好好謝謝顧岑璽。
夏禹北問喬喬:“她們兩個現在人在哪?”
喬喬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顧爺脖子受傷了,血流了一襯衫,他們兩個離開了,說是去換衣服。”
夏禹北聽到“血流了一襯衫”,眉頭幾不可察,皺了皺。
他給夏天打電話:“小鬼,你們現在在哪?”
此時夏天和顧岑璽已經到了超市的一家男裝店。
顧岑璽準備就近去買一件襯衫換上。
夏天回夏禹北的話:“在超市。”
夏禹北關心問:“聽說顧岑璽受傷了?”
夏天回:“嗯,脖子上被劃傷了。”
夏禹北:“我家小鬼沒受傷吧?”
夏天:“沒有。”
頓了頓,夏天說:“我擔心岑璽哥哥。”
夏禹北是非常瞭解顧岑璽的,他輕笑了一聲:“小鬼,你的擔心多餘了。”
“你知道顧岑璽的命有多硬嗎?他當初沒退伍出任務的時候,大腿根處捱了一槍子,硬生生扛了六天,所有人都說他那條腿廢了,但他硬是抗過來了!”
“所以那點劃傷,對顧岑璽來說,真算不上什麼事!”
“小鬼你真不用擔心顧鐵血硬漢的身體!”
“顧硬漢的身體素質,一級棒!”
夏天聽夏禹北說完之後,心裡的擔心果然消除了不少。
她真的是太小看顧硬漢了,顧硬漢的身體素質原來這麼頂級棒!
掛斷電話,夏天邁著碎步去找顧岑璽。
顧岑璽此時正在試衣間。
換衣間的門沒鎖。
夏天推開試衣間的門,然後看到了……
小姑娘白皙的臉蛋唰的一下紅透了。
“啊!你不是換襯衣嗎!怎麼脫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