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又發了一條很騷氣的訊息:
[我剛剛吃了蘋果味兒的棒棒糖,唇裡都是蘋果味兒的甜,你想不想嘗一嘗?]
螢幕顯示:訊息已讀。
她依然沒回他們訊息。
顧岑璽輕輕笑了笑。
這小姑娘越來越不好勾引了。
他斂起不正經,給她又發了一條訊息:
[晚安,好夢,我的夏天。]
此時的另一邊。
夏天正看著顧岑璽給她發的訊息。
她看著他發的那條很騷氣的訊息,清澈明亮的眼中閃爍著好奇。
他唇裡蘋果味兒的甜?
夏天想起他們兩個在ktv擁吻的癡熱繾綣,心如鹿撞。
夏天有個特點,醉酒後從來不會斷片。
所以她在ktv醉酒後和顧岑璽擁吻在一起的所有細節,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體驗。
隻有真正體驗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美妙。
夏天看著顧岑璽發的訊息,心跳不止,很想再次被他擁在懷裡親吻……
倏的,夏天用力搖了搖頭,天啊,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好像又被顧岑璽帶偏了!
這隻老狐狸,慣會勾引人!
夏天把手機放在一側,矇頭躺在天鵝絨被子裡,強行讓自己睡覺。
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房,顧岑璽等了又等,還是沒有等到夏天的訊息。
他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手機裡忽然傳來了一聲訊息提示音。
顧岑璽拿起手機,看到了那條訊息:
[你也晚安,早點睡吧,熬夜對男人的腎不好,尤其是你這樣的老男人,千萬要記得,别把自己的腎熬虛了。]
顧岑璽看著夏天給他發的訊息,真的,內心裡自動浮現一串省略號:……………
小姑娘說話就好比大熊貓點外賣——損到家了。
顧岑璽回她的訊息:
[放心,哥哥腰好腎好體力好,心強肺強生命強。]
夏天看著顧岑璽的訊息,眉眼彎彎:
[你就吹吧。]
顧岑璽:
[不吹,你想是想試,我隨時奉陪。]
夏天小臉一黃,又把自己蒙在了小被嘰裡。
這天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今夜就該睡不著覺了。
顧岑璽也是同樣的感覺,跟夏天越聊,精神越亢奮。
沒辦法,這就是雌雄荷爾蒙碰撞的結果,勾的人蠢蠢欲動。
顧岑璽翻看來一會兒跟夏天的聊天記錄,然後放下手機,開始睡覺。
天色由墨黑慢慢變得明亮。
天光還沒全亮之際,顧岑璽就起床洗漱。
高級助理劉蛋蛋早已經來到了公主城堡等候。
他見自家總裁出來,連忙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高檔定製黑色西裝三件套,走到顧岑璽身旁。
顧岑璽剛繫好白襯衫的最後一顆釦子,劉蛋蛋就拿著黑色西裝,給顧岑璽穿衣。
顧岑璽的腳剛穿上皮鞋,劉蛋蛋就連忙跪在地上,去給顧岑璽繫鞋帶,擦皮鞋。
等顧岑璽走出城堡,天色還是灰濛濛的。
他坐在車裡,修長漂亮的手指翻閱著檔案資料,為今天的董事會議做準備。
顧岑璽垂著眼瞼看資料的時候,問坐在身旁的劉蛋蛋:“通知各個來開會的董事了嗎?”
劉蛋蛋回:“一小時之前就通知過了。”
顧岑璽聲色淺冽:“他們怎麼說?”
劉蛋蛋面色一頓,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顧岑璽:“說。”
劉蛋蛋一咬牙,將各個董事的話轉述給顧岑璽:“他們都說:顧總你發什麼神經啊,天還沒亮就不讓人睡覺,不愧是資本家三代出身,就知道吸勞動人民的心血,典型的吸血鬼。”
劉蛋蛋說完話,就小心翼翼地看向顧岑璽,生怕這位大總裁發火。
顧岑璽依舊面色沉靜地看著手中的資料,漂亮的手指掩映在黑白文字之間。
他聲音淡緩:“無能者狂怒,越是沒有能力的人,越容易張牙舞爪。”
劉蛋蛋立即很狗腿的說:“顧總你說的對!顧總你說什麼都對!”⑦④尒説
“大早上開董事會議怎麼了,就算是半夜兩點起來工作,那都是應該的!真正勤勞上進的員工都不能說一個不字!”
劉蛋蛋不忘自誇:“就比如我,就是一個勤勞上進的員工。”
顧岑璽手指翻閱過一張a4紙。
車裡響起翻閱紙張的脆響。
顧岑璽:“劉蛋蛋……”
劉蛋蛋:“在!”
顧岑璽:“明天半夜兩點,你起來工作。”
劉蛋蛋:“……”
“顧、顧總,我能說……”不嗎?”
顧岑璽:“不能,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一個勤勞上進的員工。”
為了不自己打自己的臉,劉蛋蛋不敢再提“不”字。
他耷拉著腦袋:“顧總要我做什麼事?”
顧岑璽翻閱檔案的手停住,一直注視著檔案的眼睛撩起眼皮。
“幫我聯絡歐洲最著名的私人高檔定製成衣店,我要定製一件黑色羊絨大衣。”
劉蛋蛋疑惑問:“不能國內買一件嗎?”
顧岑璽回說:“不能。”
關於跟她告白的一切事情,他都要百分百認真對待。
顧岑璽回說:“稍後我把那家店的名字告訴你,那家店隻在下午兩點之後營業,你不要錯過他們的營業時間。”
歐洲的下午兩點,就是京都的半夜兩點。
劉蛋蛋明白了:“收到,我今天半夜兩點就爬起來傍顧總聯絡。”
在顧岑璽前去開董事會議時,公主城堡的客廳裡聚滿了人。
夏天、夏禹北、夏君堯、林玥兮早早的便起床了。
隻倪曼藤還在睡著。
她現在是有了兩個月身孕的孕婦,孕期嗜睡,夏禹北起床時自然不會叫醒她。
吃完早飯,夏天、夏禹北、夏君堯就出發去找夏立威,拿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
此時的夏家老宅。
夏立威正坐在飯桌的主位,手裡拿著報紙,悠然自得地看著。
每逢夏立威不在别的女人出過夜,選擇在家過夜,安靜雅就如同被翻牌子臨幸的妃嬪,開心到做夢都能笑醒。
安靜雅會當著夏立威的面,極力表演她的賢惠。
比如平時她從來不做飯,但隻要夏立威在家,她……依然不會親手動手做飯。
但她會把傭人做的飯,說是她親手為夏立威做的飯。
安靜雅把傭人做的飯端上餐桌,對著夏立威笑的很是小意溫柔。
“老公,這是我一大早起來親手為你做的早飯,你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
夏立威依舊看著報紙,語氣不鹹不淡:“放那吧。”
夏曉嫻穿著一件做工精緻繁複的鵝黃色公主服,一手提著華麗的裙襬,從二樓的樓梯上款款走下來。
她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她特别喜歡今天她穿的這條裙子。
因為這條裙子,是夏天的裙子。
是夏曉嫻從夏天的衣櫃裡扒出來的。
夏曉嫻穿著夏天的公主裙,瞬間覺得她也變成了高貴優雅的真公主。
在鳩占鵲巢、霸占别人東西這一點上,夏曉嫻和夏立威真的是如出一轍。
安靜雅看夏曉嫻從二樓下來,連忙招呼她:“曉嫻,快過來跟你夏爸爸打招呼。”
夏曉嫻繞過安靜雅,站在夏立威面前,響亮地喊了一聲“爸。”
夏立威朝夏曉嫻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安靜雅站在夏立威身邊:“老公,今天是你的四十歲生日宴,曉嫻推了娛樂圈的一切工作,拒絕了幾個億的代言工作,特意回來給你過生日!”
“老公,曉嫻這孩子,打小就跟你最親,哪像夏天那丫頭,從來對你不聞不問。”
夏立威把手裡的報紙“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别跟我提夏天那個死丫頭片子!一個該死不死的黃毛丫頭!”
自從林玥兮被夏君堯解救出去,夏立威對夏天和夏禹北連最淺顯的面子工程都不想做。
夏立威現在盼著夏天、夏禹北、夏君堯早點死。
安靜雅和夏曉嫻聽到夏立威罵夏天,高興到合不攏嘴。
早飯結束後,夏家老宅就開始有賓客陸陸續續過來給夏立威慶祝四十歲生日宴。
賓客們齊聚在夏家老宅的大廳裡,向夏立威道喜。
夏曉嫻也在一眾小姐妹的簇擁下,炫耀著她夏家大小姐的地位。
小姐妹們圍在夏曉嫻身邊:“曉嫻,你身上的這件公主裙好好看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裙子。”
夏曉嫻臉上都是驕傲,一張嘴就開始吹牛:“這件衣服是我在法國巴黎找奢侈品大牌定製的,全球隻有一件,有錢都買不到,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公主裙。”
小姐妹們裡立即爆出發出驚歎的聲音:“曉嫻,我們真是太羨慕你了,這裙子全球隻有一件,還那麼漂亮,就應該你這個真公主穿。”
其他人附和:“真公主就應該穿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裙,曉嫻,這件裙子就是天生為你而生的!”
“是嗎?這條裙子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大廳裡突然想起了一道嬌嬌懶懶又充滿了睥睨之態的女聲。
眾人朝著大廳入口處看,眼睛裡生出被閃到的驚豔。
少女穿著一襲白色方領修身長裙,腰線處收的極其纖細,長長的裙襬像一塵不染的白色鳶尾花,鋪綻在紅色地毯上。
她腰背筆直,由於從小練習芭蕾舞,儀態挺拔,氣質高雅,就像從中世紀歐洲宮廷畫卷裡走出來的公主。
夏天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讓夏曉嫻驚詫到手心冒汗。
夏曉嫻看著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夏天,再低頭看著身上的鵝黃色公主裙,相形見絀,夏曉嫻覺得自己就像真公主身旁站著的婢女。
貴氣這種稀缺的東西,真的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是有些想要鳩占鵲巢的人,如何裝腔作勢都裝不出來的。
夏天看著夏曉嫻身上的裙子,毫不客氣地拆穿她:“這件衣服什麼時候是從法國巴黎定製而來的了,這明明是我五年前扔掉的過季禮服。”
夏曉嫻的臉色變白。
她身旁的小姐妹們紛紛驚訝。
“曉嫻,你怎麼對我們說謊啊!”
“曉嫻,你怎麼穿夏天扔掉的過季禮服啊!”
“曉嫻,你要是沒錢買衣服,你可以跟我們借錢啊!你怎麼撿别人不要的東西!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叫花子!乞丐!”
夏曉嫻沒想到夏天會來,之前夏立威的生日,她從來沒有出現過。
夏曉嫻是想趁著夏天不在,好好體驗一把當公主的癮,沒想到公主還沒當幾秒,就翻車了。
夏曉嫻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夏天的錯。
她怒視著夏天:“誰讓你過來的!你過來乾什麼?”
夏天還沒開口說話,一個身穿高級定製西服的男人就站在了夏天身側,維護夏天。
“你說我們過來乾什麼?當然是搞事情,砸你們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