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米莉亞趁著仆人們亂成一團,悄悄溜到樓上,躺在那張被白色織紗帷帳圍起來床上。
她將霍清漪的那隻枕頭直接扔在地上,躺上那隻帶著顧禎銘味道的枕頭。深深埋進枕頭裡,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快樂。彷彿有煙花在腦中炸裂。
“禎銘,禎銘。”她學著霍清漪的語調,微微呐喊。
很快奉命逮捕她的人闖了進來。
見到湧進來的人,米莉亞古銅色的臉上一片嫣紅,掩飾道,“我隻是在整理床鋪。”說完心虛的拍拍枕頭。
那些人圍堵在門口,“米莉亞跟我們走吧!”
她徹底傻眼,隻是躺在boss的床上,就要將她逮捕嗎?
那人不待她發問,直接告訴她答案,“boss,馬上回島,有話問你。”
米莉亞的心咯噔一下。boss要回來,是為了找霍清漪嗎?為什麼要問自己,難道……
一顆心瞬間被吊了起來,懸掛在空中,一陣風過,她渾身發抖。
那人示意,很快有人將她帶走。
本就走的不遠,顧禎銘很快登島,沒有多問,直撲臥室。那是霍清漪最熟悉的地方,會不會她藏在某處,仆人沒有仔細搜查。
他滿身是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一點點滑落,落入眼裡,鹹澀的讓他難受。
臥室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少了霍清漪。
他一步步的走到衣櫃那,一扇一扇的打開。心中帶著點點期望,期望在下一秒就突然跳出一個人,告訴他,隻是一場遊戲,一場玩笑,最後他虛驚一場。
那他還是會原來原諒她,以後還是會好好待她。
最後一扇衣櫃,矗立在那。顧禎銘握槍的手卻不停的發抖,一咬牙還是打開了。
因為開門帶起來的風,裡面掛著衣服微微晃動。
顧禎銘徹底失控去扒拉衣櫃,將所有衣服全部扔在地上。
一拳擊碎櫃門,手背鮮血直流,片刻的痛疼讓他清醒。
“找,給我找,翻了這座島的每一寸土地都要給我找到。”
站在門外的仆人一鬨而散,立刻去找。他們怕再留下一刻就會被顧禎銘手上的槍終結了性命。
天徹底黑了,島嶼卻依舊在呼喚尋人。
地牢裡,顧禎銘長腿交疊,輕輕擦拭手上的薄刃。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清漪去哪了?”
陰森的話語,彷彿從地獄飄蕩回來的厲鬼。
米莉亞被吊在半空,身上都是長鞭抽出的痕跡,衣衫不整,喘著粗氣,“我真的不知道。”
顧禎銘徹底失去了耐心,手上的薄刃一下子飛了出去。
“啊!”
米莉亞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手腕直接被薄刃射穿,卻巧妙的避開了大動脈。
“boss,我真的不知道。”到了現在她更要咬緊了口風,不能說出實情。如果說出去,那她是死是生就說不定了,也許更會生不如死。
顧禎銘站起身,渾身散發著撒旦的威懾,薄刃閃著寒光,一點點劃過米莉亞的臉。
“如果我現在割破你這張臉,再絞了這眼珠子”。
那尖銳的薄刃就抵在離她的眼球一張紙的位置,她驚恐的不敢轉動眼珠。
顧禎銘繼續慢悠悠的說道,“聽說你很愛慕我?你說如果那樣,你還會不會有機會嗎?”
語氣裡竟然帶上絲絲溫柔。米莉亞一怔。
刹那間得到了啟示,“不,不,我說。”
顧禎銘歪嘴一笑,將那薄刃微微抽離。
“霍清漪自己說要離開的,我勸過的。”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顧禎銘直接打斷,“她現在在哪?”
米莉亞嚥了咽口水,斟酌著字句,磕磕巴巴的說道,“有次我聽到她打聽船隻訊息。”
顧禎銘還有什麼不知道,彷彿昨晚那一個低頭的依靠說的清楚了,她要離開了,所以給他最後一抹溫暖和親昵。
米莉亞還要在說什麼,顧禎銘一句都不想在聽,直接揮手。
一聲槍響後,米莉亞再也說不出話來,眼裡隻有悔恨和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