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漪搖頭否認。蔣藝一這人最愛的隻會是自己。
“嫂子,沒事的,蔣哥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你多多顧慮孩子。”她安慰道。
於曉擦擦眼淚,“這孩子來的也突然,我們和蔣聞在一起,在沒打算要孩子了,結果他就來了。本來滿懷期待。”想到生死未卜的丈夫,於曉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霍清漪隻能慢慢給她擦眼淚,讓她不要情緒激動,一切往好的地方看。
急診室旁有警察守著,霍清漪就上前詢問情況。
“蔣藝一被抓了嗎?”
“嗯,已經在審訊。”
“那她有沒有說行凶的原因?”霍清漪小聲問道。
警察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訊息。”
霍清漪明白,隻能一會去警察局,才能知道前應後果。但是一千萬個理由也不是蔣藝一刺傷蔣聞的理由。
蔣藝一懷孕是她自己一手操作,流產也是自己作孽。至於被拋棄,這一切本就是建在虛假上的房子。虛假被戳破,那房子自會倒塌。
所以她從來不會心疼蔣藝一。
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猩紅。讓她的心揪了起來。但是面對打著肚子的於曉。
霍清漪隻能波瀾不驚,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嫂子,你去休息一會,這裡我守著。”
於曉哪裡肯離開,她要看著自己的丈夫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過於激動,她的小腹好痛。這是她和蔣聞的孩子,她不能讓孩子有事。
“清漪,我杜子好痛。”
霍清漪一驚。立刻大聲呼救,“醫生,醫生。”
聽到聲音的護士和醫生立刻趕了過來,“快送去婦產科。”
於曉被抬上推車,她的手緊緊握住霍清漪,“幫我等蔣聞。”
原本想要跟著的霍清漪一愣,轉頭望向那猩紅的燈。
“好,你穩定情緒,一會我就告訴你好訊息。”
於曉點點頭,腹痛已經讓她滿頭是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清漪重新站了回。
手術室前長長的走廊再次恢複安靜,隻有她一人站在那徘徊。她滿心焦灼,卻無力可施,頹敗感向她襲來。
在她雙腿痠痛的站不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蔣聞家屬?”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聲音有點沉重。
霍清漪心頭再次一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我就是。”
“進去吧,和他好好告個别。”
霍清漪徹底傻了,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好在後面是一堵牆,她沒有摔倒在地,而是靠著牆,整個人傻傻的。
“家屬,家屬?”醫生催促。
霍清漪清醒過來,“醫生,你救救他,救救他,他的孩子還沒出生,他還沒做爸爸,他那麼年輕,醫生......”
“內臟器官損害太嚴重,而且失血過多,來醫院的時候已經不太好,我們......”
霍清漪沒等醫生說完,她就跑了起來,“醫生,你等我,等我。”
她不能讓於曉連蔣聞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也不能讓蔣聞連妻子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就這麼淒慘的離開。她要去找到她們,她要帶她們過來。
霍清漪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婦產科。
在走廊上她遇到了往這邊趕的於曉。
於曉一手舉著吊瓶,一手捧著肚子,見到她。手上的吊瓶嘩啦一聲脆在了地上。
藥液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