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兩邊繞了繞,兩邊也有守衛,别說人了,蚊子都飛不進去。
這般嚴密,肖夫人母子或許就在東院。不過她得確認一下,最好與他們聯絡上。
正在柳雲湘發愁怎麼進去的時候,一個穿絳紅色棉布裙的中年婦人提著籃子出來了,走到門口,衝守門的侍衛說道:“那位夫人病得挺重的,一直咳嗽不停,你們跟王爺說一聲,最好還是找大夫給看看,不然……”
說到這兒婦人歎了口氣,有些話不是她這下人該說的,因此也就說了一半,“哦,對了,她沒有胃口,想吃些清淡的米粥。”
守門的侍衛道:“你隻管送飯,其他的事别管。”
婦人不敢多說什麼,提著籃子離開了。
柳雲湘躲在樹後,心思轉了一轉,朝著廚房的方向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她換了一身衣服,提著籃子朝東院門走來。剛到門口,便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
“劉大娘讓我給裡面的夫人送一碗白粥。”柳雲湘低著頭道。
那侍衛打量著柳雲湘,“劉大娘呢?”
“她肚子疼急著去茅房,便要奴婢送來。”
“剛與劉大娘說了,讓她别多管閒事,飯送到了,裡面的人吃不吃與她沒有關係。”
“劉大娘說裡面那位夫人病了,若不吃些東西,隻怕更熬不住。萬一人死了,咳咳,你們也沒法向王爺交代吧。”
肖夫人母子還有用,陸長安不會想他們死的。
侍衛聽到這話也有些猶豫了,但他不敢自作主張,因此同旁邊侍衛商量。
“王爺命我們看緊裡面的人,可沒說是活人還是死人,我們聽話辦事,别自己亂揣摩,更别亂做主。”
這時走來一個年長一些的侍衛,說了這話,他又去打量柳雲湘。
“你是哪個院裡婢女?”
柳雲湘抿了一下嘴道:“奴婢是西院的。”
“為何戴著面紗?”
“起疹子了,怕著風。”
“西院都是西越人吧,你會說西越土話嗎?”
柳雲湘說了一句:“會的,隻是王妃讓我們都說中原話。”
她這一句就是西越土話,先前送八姑娘去和親,她在西北是特意學了學。
聽到這一句,那侍衛便再沒有懷疑了。
“晚上再送來吧,記住,讓劉大孃親自送,除了她,其他人不能進這院。”
這侍衛話已經說死了,柳雲湘自不能再糾纏,當下提著籃子往外面走。肖夫人似乎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可這裡守衛太嚴,她該怎麼進去啊。
柳雲湘繞了一圈,又躲到了樹後,觀察著那邊的情形。
等到傍晚,那廚娘又送飯進去了,因換了一班守衛,她下午去送白粥的事就瞞了過去。那廚娘不多一會兒就出來了,仍是說了裡面夫人病得很重,要他們給王爺傳一句話。
柳雲湘思量了片刻,忙朝廚娘離開的方向去了。
這廚娘看上去人挺和善的,或許她能請她幫忙。隻是剛走到廊子上,竟與從外面回來的陸長安撞上了。
柳雲湘心突的一跳,忙轉身下了廊子,可這時風吹來,竟又將她臉上的面紗吹掉了。
顧不得去撿,她撒腿就要跑。
“站住!”
陸長安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