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你什麼了?”薄禦白身子向前傾了傾,厲聲逼問:“你說,剛剛那個事,她哪裡惹你了?你要往人家眼睛上戳!”
沈煙瞬間啞口。
她怎麼還不長記性,竟然總想要在口頭上拿喬鶯鶯的事跟他爭個對錯。
沈煙吸了口氣,伸手解開安全帶。
她推了兩下車門都沒推開,不得不對男人道:“讓我下去!”
薄禦白沒理她的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而後不耐的蹙起眉心。去太平洋拿的東西嗎?怎麼這麼慢!
沈煙見他不理她,隻好自己想辦法,起身就去按他那邊車門的中控鍵。
她忽然壓過來,薄禦白下意識的往後靠,捉住她的手。
“回去坐好!”
眼看就要碰到開鎖鍵了,沈煙拱身,堅持的張了張手指。
她上半身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腿上,柔軟的觸感在他腿根上磨來磨去,刺激的薄禦白眼睛都紅了,不得不抬起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肢。
“别動了!”
低啞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
沈煙聽出男人的聲音不對,扭頭,看到他起了反應,她滿臉嫌惡扭動身子,掙紮著道:“薄禦白,你惡不噁心!”
薄禦白本來是挺羞愧,被她這麼一罵,倒直接把心態放開了。
“你給我磨出來的還反過來怪我?沈煙,你這叫什麼?又當又立?”
沈煙滿臉通紅。
怕臟了自己的眼睛,無措著不敢在往旁邊看,咬著後槽牙蹬了蹬腳。
開口正想說話,哪料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臀上,想說的話瞬間變成了呼叫:“啊——!”
“說了别動!”
男人聲音凶狠。
被打的地方很疼,是一種難以啟齒的疼。
沈煙屈辱的埋頭在手臂間,從喉嚨中發出幾聲嗚咽。
她當初怎麼就愛上了這麼個混蛋!
“咚咚。”
車窗被人從外面敲響。
薄禦白降下車窗,外面的人遞了東西進來:“大少爺,您要的東西。”
他伸手接過。
在車窗緩緩升上去期間,轉手把東西遞到她面前。
“你投壺贏的獎品。”
湧出來的淚,懸在了下眼瞼上,心口缺陷的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填平。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
就這一刻。
全煙消雲散了。
沈煙出神的盯著面前的東西,半天都沒回過神。
薄禦白無聲的歎了口氣,單手摟著她,將她抱放回副駕駛坐好。
繼而把東西放到她膝蓋上,擰動車鑰匙,發動了車子。
窗外的樹影漸漸被高樓大廈所取代,沈煙在喧囂中回過神,低頭波弄了下錦盒上的鎖釦,突然出聲道:“麻煩你先帶我去附近的當鋪一趟吧。”
薄禦白錯愕的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沈煙收拾好情緒的朝著他笑:“去當鋪,我要把這個東西換成現錢。”
“……”
薄禦白沒接上話。
等到了當鋪門口,他才憋出一句:“你真是窮瘋了。”
“嗬,是啊,我窮瘋了。不過我為什麼會這麼窮呢?”沈煙推開車門下車前,唇角帶著譏諷的笑:“您要有空,記得幫我問問我前夫。”
薄禦白眼底要噴出火星:“你還有完沒完——”
“嘭!”
車門被甩上,薄禦白的聲音戛然而止。
靠。
薄禦白修長的指骨收攏成拳,用力捶在了身側的車門上。
狼心狗肺的女人!
他就不該動惻隱之心!
……
到了醫院,薄禦白全程黑臉的走在她身邊。
得虧是住院部的走廊,要是急診部的走廊,一走一過的人,準要以為薄禦白是那種來報複醫生的某位偏激的死者家屬。
推開病房。
沈墨正靠躺在病床上吃著蘋果看托馬斯小火車,看起來狀態很好。
“小墨。”
“姐?姐!姐,姐!”
沈墨看見她,激動地要掀開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