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救了你兩次哎!”鹿羽恩比劃著,很是不滿意:“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也沒那麼高的要求,你跟我道歉就好啦。”
傅廷川:.........
他本來心懷歉疚和感激,可面前的女人厚顏無恥沒臉沒皮,還得寸進尺。
他本欲出口的話頓在舌尖。
一出口就是譏諷:“救命恩人,你也配?”
換了别人聽到這話或許會跳腳,鹿羽恩卻依舊很淡定,笑容燦爛:“我不配?傅少是想說自己的命不值錢麼?”
“你!”
“也對。”鹿羽恩有模有樣地歎了口氣,“腿廢眼瞎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恐怕賣給人販子都不會要吧,也難怪傅少會這麼說了。”
“鹿羽恩!”
傅廷川將她拽到跟前,面龐相抵:“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先前好不容易激發的一點荷爾蒙,被鹿羽恩這麼一懟全死得乾乾淨淨。
鹿羽恩才不怕他,溫柔地摸摸傅廷川的額發:“你一直在吃藥,氣大傷身,老公可要小心點。”
傅廷川想打掉她的手,鹿羽恩已經抽回來了,轉身出去。
一開門,面前出現一條透明膠帶,等鹿羽恩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髮絲黏了上去。
“哈哈哈!”
角落裡的糖糖捧腹大笑:“壞女人中招了,耶,好棒!”
鹿羽恩:“……”
這熊孩子,花樣還真不少。
鹿羽恩耐心地把髮絲解開,剛抬腳就見前面地板灑了一層色拉油,嘴角無奈一抽。
小心地繞過去,鹿羽恩走到糖糖面前。
她不怪糖糖,她對鳩占鵲巢的自己有天然的敵意,她們之間,需要時間還有.....耐心。
糖糖以為她要動手,撒腿就跑,卻見鹿羽恩彎腰一笑,眉眼溫柔:“糖糖餓了吧,阿姨給你做乳酪棒吃好嗎?”
糖糖面色一凝,透過這雙溫柔的眉眼,她想起自己的母親。
那個明媚的下午,她為自己穿好衣服,也是這樣笑著詢問,我給你做好吃的。
雖然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母親長什麼樣了,可感覺不會變。
鹿羽恩還以為嚇到她了,心中一緊,繼續道:“那我再給你做點别的,芝士蛋糕,糯米滋,雪媚娘,再來一杯清甜可口的紅芋啵啵奶茶,好不好?”
糖糖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小臉突然紅了,趕緊跑開。
果然是壞女人,故意用吃的來勾引她!
可是……她沒勇氣拒絕也是真的……
嗚……要怪就怪鹿羽恩的手藝太好了,做的吃食比外面賣的還美味!
鹿羽恩進廚房忙碌,大門悄悄推開了。
是鹿藝可,陰魂不散的她又跑來了。
她沒驚動廚房的那位,躡手躡腳地上樓去了。
距離那天慶祝會,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傅廷川了,實在想得厲害。
“吱呀——”
門被推開一條縫,傅廷川正在桌前辦公,沒回頭,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居然還敢回來!
“廷川~”鹿藝可撒著嬌走來,經過之前的幾次,她現在膽子也大了不少。
筆尖一頓,傅廷川眼裡明顯有厭惡閃過:“出去。”
這冰冷的聲音讓鹿藝可身子一震,卻不怕死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廷川,你怎麼了?”
“出去!”
傅廷川的聲音冷了一個度,眸子裡的寒意彷彿能殺人。
鹿藝可愣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考慮了會兒,她還是壯著膽子走過來,小手撫上傅廷川細長的脖頸:“廷川,是不是姐姐又惹你生氣了?沒關係,你向我傾訴吧,我聽著呢。”
“白海!”傅廷川一把拍開她的手。
鹿藝可被嚇得一哆嗦,還沒回過神,白海已經進來了。
“扔出去!”傅廷川臉色清冷,一點猶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