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卻沒有獲得薄臨淵的正面回答。他說:“你沒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嗎?”
傅南笙不語,隻是定定的和她的眼神交彙。
兩人僅憑著這般對視彷彿都在空氣裡劈裡啪啦的炸開火花。
許久,難分勝負。
傅南笙直接扯來一把椅子,坐在薄臨淵對面,她一臉漠然,“你什麼時候把藥喝完,我什麼時候再走。”
那語氣像是要和薄臨淵硬剛到底。
薄臨淵唇瓣緊緊的抿成一條縫隙,他忍不住想問:你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他為什麼不喝藥?為什麼要為她那種種行為?
她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如此,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薄臨淵率先敗下陣來。他端起藥碗,一飲而儘。他的動作很粗暴,他的眼神很哀傷。
但也僅僅隻持續了一瞬,薄臨淵很快就恢覆成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他將藥碗直接丟給傅南笙。
“現在你滿意了嗎?”
傅南笙面無表情,“你是個成年人,不該如此任性。”
說完,拿著藥碗離開。她也是動了真火。
對於薄臨淵這般作為,她心裡不是沒有猜測,可哪怕那是真的,這也不應該成為薄臨淵傷害自己身體的理由。傅南笙現在幫他進行的治療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基因問題目前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解決方案,她每走的一步都小心翼翼,如果因為薄臨淵的不肯聽從而導致失敗,誰能清楚會誕生多麼龐大的後果?
傅南笙暫時都不想見到薄臨淵。
第二日,她就直接去了研究所。走之前,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將自己打包過去,準備在研究所內小住幾日。
這樣,既可以避開薄臨淵,也可以更加潛心的進行研究。
如此一舉兩得,實在是再好不過。
傅南笙就這樣在研究所內住了下來。
短短兩日,她過得怡然自得,薄臨淵那裡卻震怒了不止一次。
隻是因著傅南笙的行為心中惱火,不願服軟,令雙方陷入一種近乎詭異的冷戰之中。
如此,又過了兩日。
傅南笙的研究幾乎完成,她正打算回家的時候,卻被老教授們攔了下來。
老教授們一個個神情緊張,拉著她,連情況都沒有交代清楚就帶她去了他們的實驗室。
而這裡是整個研究所的機密,尋常人等不能輕易進來。
傅南笙踏入的時候都有了一絲絲呆滯。
“教授,你們帶我來這個地方是做什麼?”
雖然,之前教授們邀請她加入實驗,但她已經婉拒。如此這般近來實屬不合規矩。
教授們神情嚴肅,“你來實驗室這麼久,品性和心智我們都看得清楚。我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目前,我們的實驗遭到了瓶頸,必須儘快解決,進入下一個步驟,想要讓你幫忙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卡在這裡已經有一週的時間了。
這一週對於漫長的實驗而言,並不算特别長久。但對於他們這個實驗卻是至關重要。
如果三天內不能解決,他們的實驗就將宣告失敗,且沒有再進行一次的可能。畢竟,走到這裡,前期的實驗他們已經花費大筆的資金,沒有辦法再組建出新的一批藥物來再次進行實驗。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以至於開始有些病急亂投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