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生產部門不行~”
“明明是你們銷售不行,無能~”
會場內,一片混亂,爭吵不休。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快步走到台上,拿起林風身邊的話筒。
“大家都别說了,眼睜睜到廠子走到今天,我作為副廠長,我有責任。”
這個年輕人叫朱國山,是東陽機械加工廠副廠長,也是最年輕的副廠長,生產車間技術骨乾成長起來的。
“國山,你下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房世文拽住朱國山,他在廠子的班子裡排最後一位,是市裡為了配備年輕人才給了他一個機會,廠子裡的大事小事他什麼也說了不算。
說白了,在房世文的安排下,他就是一個擺設。
“房廠長,這些話在我心裡也憋了很久了。”
朱國山沒有聽房世文的,緊緊的攥住話筒。
“工友們,我覺得這位陳風同誌說的對,我們拿這個錢,理虧,拿著不痛快,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這錢不是我們自己賺來的,是别人給的嗎?”
“為什麼我們自己就不能賺回來,我是做技術研發的,我們廠子生產的農具和小型機械,質量並不差,可是人家别的廠子生產的同樣的東西,人家賣的便宜,我們賣的貴,這原因到底在哪裡?”
朱國山越說越激動。
“你别說了,家醜不可外揚。”
房世文恨不得把朱國山抱下去,他現在隻想讓林風把錢發下去,其他的事情他們自己內部解決。
“房廠長,你讓他說。”
林風攔住房世文,他也想聽聽這位副廠長自己的想法。
“我們廠子,號稱上千職工,但是真正在生產車間、跑銷售的人,到底有多少?不到五百號人,還有,即便是在生產線上的人,又有哪些真能掏心掏肺乾活的人?人浮於事!”
朱國山拿著話筒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朱國山,你别在這裡胡說八道,叫你這麼一說,我們廠子裡就沒有好人了,就你一個好人,這工資你不好意思拿,我們拿。”
丁龍站起來,用滿是凶惡的眼神盯著朱國山。
這次,卻沒有人站在丁龍一邊。
“丁龍,你還好意思說,倉庫裡進的原材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得出,朱國山相當憤怒,丁龍在廠子裡算是一霸,他負責管倉庫,倉庫進的料,根本對不上,還經常不翼而飛。
大家都知道是丁龍搗的鬼,但是都敢怒不敢言,反正廠子不是自己的,也沒人管。
就連房世文這個廠長,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别血口噴人,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要你的狗命!”
丁龍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被人質問,這顯然是讓他下不來台。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倉庫裡丟的東西,就是你搗的鬼。”
朱國山一點也不怕他。
“朱國山,我今天就讓你見見紅!”
丁龍從後背抽出一把砍刀,直接跳了上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