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些要犯在禁地之中無法施展武道神通,出了禁地,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就憑刑獄司那些獄卒,恐怕連當盤菜的資格都沒有。”
“大人是要我們送死麼?”
金毓麟皺了皺眉頭,道:“夏大人慎言,為朝廷做事,為首座分憂,是我等分內之事。”
“禁地距離京師不過七十裡,不出三個時辰便能運到。何況,那些重犯身披鐐銬,又被走脈神針封了經脈真元,有何危險?”
“再說了,還有一營黑騎從旁策應,五百人的黑騎軍足以蕩平一切宵小,你怕什麼?”
夏堯喃喃道:“不叫你去送,你當然不怕了。”
“夏大人,你如此貪生怕死,豈是人臣所為....”金毓麟佯怒道:“這是上峰的命令,本部所有官員必須聽命行事,你無須多言,”
“今夜子時裝車,醜時造飯,寅時出發,午時之前務必將所有犯人送到京郊,屆時會有九城巡防營的人前來接應。”
“知道了沒有,”說完這句話,金大人語氣稍緩道:“夏大人,本官知道你心中還是有些顧慮,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能滿足的本官儘量協調。”
“真的能滿足嗎?”夏堯摸著鼻子道:“下官隻有一個要求,能不能派别人去啊。”
“滾,你給我滾出去/”金毓麟憤怒的咆哮聲響徹雲霄,竟是將在外面侍弄花草的兩名小吏嚇了一跳。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金毓麟今天是怎麼了,居然發這麼大火......
出了小院,夏堯鬱悶的歎了口氣。
原本他就想苟在禁地裡,蹭蹭經驗值,收集一下武學,直到成宗成祖的那天。
還沒想過這麼早就出去。
雖然眼下自己有神照境的修為,還有一門返璞歸真的地階功法傍身。
但這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可事到臨頭,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一路慢踱,到庫房領了兵刃跟行裝,著手中那柄雪亮的長刀,夏堯心中才稍稍有了一些底氣。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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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丁字大獄牢門大開..
一群裝滿人犯的囚車緩緩的駛出丁字大獄。
夏堯站在城門口,睡眼惺忪的著眼前一排排裝滿囚犯的囚車,忍不住埋怨道:“都是要死的人,”
“死哪裡不是死,直接在城外砍了,當場埋了不就好了。”
“乾嘛還要大費周章的拉到午門去,真是麻煩,”
一旁的盧遷正色道:“大人此話差矣。”
“這些押往午門受刑的囚犯無一不是惡貫滿盈之輩。”
“你頭先那兩輛囚車上的張黑山,張黑仔兩兄弟。”
“他們橫行無忌,殺人如麻,還妄想裹挾民眾逃去西西域另立汗國。”
“這等人不將其千刀萬剮,明正典刑,民眾何以平怒。”
夏堯詫異的了一眼盧遷,想不到這小吏平時起來油嘴滑舌,三觀卻是超正。
恍惚間,他彷彿想起了前世公司裡的老大。
那個幾乎禿了一半頭髮的八零後油膩中年男。眼下的盧遷跟他何其相似,圓滑隻是做事的手段,正直才是他心中的底線。
微笑著拍了拍盧遷的肩膀,夏堯輕聲道:“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