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佬不說話,和王重樓瘋狂的吸納。
肉眼可見,王悍頭頂的三朵邪氣之花蓮台上逐漸要生長出一瓣花瓣。
王悍再度開始瘋狂掙紮。
“螻蟻!把孤鬆開!”
掙紮無果。
王悍忽然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有些非比尋常。
帝佬看到形勢不對,立馬給了遠處拿著凶器的鬥雞眼老人一個眼神。
鬥雞眼老人提著那個造型奇特的凶器,一個淩空翻轉朝著王悍那邊而去。
王悍忽然睜開眼。
圓瞳刹那之間變成了豎瞳。
滾滾先天本炁朝著王悍洶湧而來!
頭頂的三朵邪氣之花直接爆了一朵!
爆炸的一瞬間,一朵炁體之花須臾之間已然成型。
眨眼的功夫不到。
三朵花隨風消散。
再度踏入了朝元境!
再去看王悍的眼睛。
會發現一隻眼睛是豎瞳,一隻眼睛是圓瞳。
看起來非常怪異荒誕。
“老洛!”
帝佬喊了一聲!
鬥雞眼老人抬起來手中的那個造型像是水滴,大頭的下面鑲嵌著一個類似槍把兒的手柄。
手柄上還有一個扳機。
水滴小頭的尖銳方向正對著王悍。
扣動扳機!
鬥雞眼老人身體一晃!
隻覺得打開了閘口,體內炁體儘數湧入凶器。
“我滴個親孃嘞!”
zien!
這玩意兒發出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後坐力頂的鬥雞眼老人往後一個屁墩兒。
拿著凶器發出奇怪的笑聲,“咦嘿嘿~這玩意兒怪帶勁嘞!
咦?
頭咋這暈哩?
帝佬!
靠嫩姨!
又算計我!”
說完話就綿軟的躺在了地上,嘴巴動著,就是沒什麼聲音,光看口型,大抵是在親切友好的問候帝佬家裡人。
剛剛瘋狂起來的王悍。
身體猛烈一顫!
一道近乎無色無形的球形東西撞進了王悍的體內。
王悍就像是被加特林給掃了一梭子。
身體猛烈顫抖,邪氣不受控製的往體外噴發。
帝佬和王重樓儘數鯨吞。
王軟軟的悍躺在了地上,雙瞳變成了豎瞳,又變成了圓瞳。
“快!”東北佬喊了一聲。
手中材質特殊的繩子已經綁在了帝佬身上。
越鴻卓緊隨其後,也用繩子綁住了王重樓。
帝佬和王重樓的氣息逐漸狂暴,有要暴走的跡象。
“走走走!快抬著人下去!”
東北佬和鴉佬扛起來帝佬往下衝。
越鴻卓和洛長歌扛著王重樓往下衝。
兩個人周身邪氣沸騰。
其他人見狀紛紛打出炁體壓製。
鬥雞眼老人悠悠從地上站了起來。
晃了晃腦袋,腳步輕浮的跟著往下跑去。
積水潭潭主馮仁貴偷偷摸摸朝著這邊摸了過來想一探究竟,不料剛到半山腰,就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下來了。
跑也來不及跑了,馮仁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越鴻卓幾人看到馮仁貴就要動手,東北佬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管這不值錢的癟犢子乾啥?先下去!”
一行人快速離去。
馮仁貴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哼!大丈夫自當能屈能伸!今天我是你看不起的人,明天我是你求不起的神!”
剛說完話,腳步聲再度傳來,一轉頭看到了一個鬥雞眼老人。
馮仁貴再度噗通跪在了地上。
鬥雞眼老人心思不在馮仁貴身上,轉過身就走了。
山腳停著一輛大車,車廂門打開,裡面擺放著一口青銅棺!
幾人合力打開了青銅棺棺蓋,當機立斷把帝佬和王重樓塞了進去。
後面跑來的鬥雞眼老人湊熱鬨擠了進來,往裡面一瞅,看到裡面還躺著一個鳳冠霞披的漂亮女人。
“咦?這妮兒怪帶勁嘞!”
青銅棺棺蓋重新蓋上!
但聽到青銅棺瘋狂跳動!
裡面還傳來女人的尖叫怒吼聲!
鬥雞眼老人趴在青銅棺上,耳朵貼著青銅棺。
“我滴個親孃嘞!我活了一百多!以為馬震就挺離譜,這棺震還是頭一次見!”
哐!
車門關上,東北佬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準備出發!”
越鴻卓喊了一聲,“小道主還在上面!”
東北佬大喊一聲,“你們走,我去看!”
“我們跟著去乾什麼?”越鴻卓又問。
“帝佬和王閣主現在這樣輕易鎮壓不住,需要你們幫助!”
鬥雞眼老人坐在角落,朝著青銅棺狠狠踹了一腳,“中!中中中!狗日滴帝佬!嫩娘嘞個腿兒!連環計是吧?”
鴉佬掃了一眼鬥雞眼老人,“帝佬說,你手中的那個東西算是給你的補償!”
鬥雞眼老人愣了一下,隨後笑逐顏開,開心的拍著青銅棺。
“哎呀我滴個親孃嘞!認識近百年嘞!泥第一次乾人事!還有點不習慣嘞!”
其他人都走了,隻留項風一個人,連忙朝著王悍跑了過來。
“王悍!阿悍!逼王?”
項風抱著王悍,耳朵貼在王悍心口聽了聽,“心跳這麼弱!怕是要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了!”
說著話,項風舌頭颳了刮牙齦,從兜裡掏出來半瓶沒喝完的百歲山漱了漱口。
撅著嘴就要給王悍人工呼吸。
“哎吆臥槽!小癟犢子咋這埋汰呢!”
東北佬朝著項風屁股就是一腳。
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王悍。
把王悍扶起來靠牆坐著。
東北佬點了根菸,一根菸抽了之後,王悍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老九!接下來的路,自己走!保重!”
東北佬起身,兜裡一摸,從裡面掏出來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幾顆湯圓,還有兩顆梨,放在了王悍身上。
“跟我走!”東北佬衝著項風招呼了一聲。
項風要去背王悍,東北佬喊了一聲,“你乾啥?”
“帶我好兄弟一起走啊!”
“讓他擱這兒待著!”
“那”
“你這小子咋這軸呢?信不信我抽你?”
項風把王悍放在了地上。
沒走兩步,“叔,還有梨嗎?我也想吃。”
東北佬下巴一挑,衝著王悍的方向,“那有倆,分你一個!”
項風拿了一個,跟在東北佬屁股後面哢嚓咬了一口又給吐了。
“咋了?”
“梨是生的!”
“癟犢子屁事真多!”
夕陽將雲海暈染成金色的海洋。
監人道山頂在雲海之間彷彿是懸在天空的島嶼!
馮仁貴在下面龜縮了一整天,覺摸著沒啥動靜了,偷偷摸摸的朝著山頂走了上來。
遠遠的看到王悍坐在一座雕塑下面。
之前被王悍整怕了。
這會兒還有點後遺症。
馮仁貴觀察了半天,沒看到王悍有所動靜。
撿了個小石頭子兒打了過去。
王悍還是沒動靜。
“死了?不應該啊!帝佬算盤打的那麼響,咋會讓寶貝徒弟死了呢?”
馮仁貴壯著膽子朝著王悍走了過來。
伸手來探王悍鼻息。
王悍忽然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