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
太商收回遠望的目光,神色冷漠道,“老友,我說服不了你,你也說服不了我,我們便各自按照各自的理念繼續做事吧,互不乾涉,一刻鐘的時間將至,你也該出去了。”
“還有一些時間。”
孔丘臉色冷下,目光看著眼前故人,又看了看宗祠深處的九鼎,眸中閃過一抹殺機。
“怎麼,想要出手嗎?”
太商冷冷一笑,道,“你可想好,這裡是大商皇宮,有鎮世九鼎和千年氣運的加持,你想殺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你不想留著力氣繼續拖延極夜寒冬的降臨。”
孔丘聽過眼前故人的話,眸中殺機漸漸收斂,遺憾道,“差點忘記,你本身也是冥土,想殺你,的確不易。”
“那便回去吧。”
太商神色淡然道,“在極夜寒冬前,你若找到了其他的救世之法,可以來告訴我,到時候,你要殺我,我不反抗,你我同墜無間,路上,也好有個伴。”
“可以。”
孔丘應了一句,旋即轉身離去。
宗祠內,太商看著前者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又嚥了下去。
罷了。
沒什麼可說的了。
宗祠外,孔丘走出,看了一眼外面正在等候的大商帝王,平靜道,“陛下,老朽先回去了。”
“儒首慢走。”
商皇應了一句,並沒有多挽留。
孔丘頷首,邁步離去。
宗祠前,商皇回過頭,看著前方宗祠內的老祖,眸子微眯。
不知老祖和儒首都說了些什麼。
“四殿下,李家小子,該回去了。”
出宮的路上,孔丘一邊走,一邊傳音道。
未央宮,慕白聽到儒首的傳音,立刻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聽雨軒內,李子夜聽到了儒首的提醒,也站起身來,目光看著眼前文親王,告辭道,“王爺,我要走了。”
茶桌對面,慕文清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面露遺憾之色,不捨道,“這麼快,本王還有很多話想要和李教習說。”
酒逢知己千杯少,這李教習,很對他的胃口,世間蠢材太多,找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不易。
“以後有的是機會。”
李子夜說了一句,拱手恭敬一禮,旋即轉身離去。
“木槿。”
房間內,慕文清看著李家嫡子離去的背影,開口問道,“這李教習給你的印象如何?”
“深不可測。”
木槿坐直身子,如實應道,“遠超世人認知。”
“這才是李家掌舵者真實的模樣。”
慕文清神色平和道,“他用了二十年,為世人樹立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廢材形象,所以,即便他打敗了朱雀聖女,世人一時間也很難扭轉心中的偏見,這正是他喜聞樂見的,本王敢說,直到現在,這都城九成以上的人,還沒有看出李家真正的掌舵者就是這位李教習。”
很厲害,也很可怕。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奉天殿前,李子夜聽過儒首帶回的情報,嘴角露出一抹冷意,說道,“道門依舊還是那個道門,全都是瘋子!”
太商,也依舊還是那個太商。
驕傲,霸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千年前如此,千年後亦一樣。
變的不是太商,而是這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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