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益皇沉吟不語,又瞅了瞅吳心,看兒子如何說。
“好呀!”
吳心冷冷的瞅一眼王胖子,說道,“那咱們就來個當場表決,同意魯王出任琰州刺史的原地别動,希望陳天祿出任刺史的請站出來!”
頓了頓,吳心又厲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陳家的走狗!”
“噗!”
吳心話音未落,範丞相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趕緊掐了一把大腿,又使勁忍住了,心中暗笑,“這小子!真損啊!”
童尚書的腮幫子都忍酸了,緊緊咬著嘴唇,不敢笑,也不敢去看吳心,心裡卻在偷著樂:“這個女婿,他真是壞得可愛!”
王尚書嘴角一陣狂抽,用眼睛的餘光看看四周,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於是,他也乖乖退回了原地。
尼瑪!
這“陳家走狗”的帽子,誰敢明目張膽的來戴上?即便是出自陳家的官員,這會兒,隻能在心裡暗罵吳心,也不願出來頂這個“走狗”頭銜。
大殿之上靜悄悄的,沒人說話。有人憋著笑,有人咬著牙,也有人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看熱鬨……
等了片刻,見無人出列,吳心發話了:“陛下!既然沒有人讚同陳天祿出任琰州刺史,那就給魯王下旨吧!”
“來人!”
益皇吩咐道,“傳旨給趙泓擎,讓他即日啟程,去琰州上任……”
塵埃落定。
吳心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瑪德!給這個四叔弄個官還真不容易啊!
“父皇!”
大皇子一咬牙又站了出來,“既然琰州刺史已定,那就讓他上任後,務必要查出前刺史失蹤一案……”
“嗯……”
益皇點點頭,這一提議的確在理。
“還有……”
大皇子瞅一眼吳心又道,“有人說,陳天麻失蹤乃是南塘軍所為,所以……”
“趙子炎!”
大皇子的話還沒說完,吳心嗷一嗓子就跳了起來,怒道,“你聽誰說的!可有人證、物證,讓他出來,當堂對質……”
“證據!你把證據拿來……”
大皇子今日也豁出去了,怒視著吳心,一點也不示弱道,“怎麼!這就急眼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證據會有的!讓新任刺史調查調查不就是了……”
“什麼!”
吳心大聲道,“調查調查……原來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的南塘軍所為,在這妄加猜測的……”
“父王!”
吳心說著把頭轉向益皇道,“趙子炎誣陷兒臣,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益皇的臉皮子一連抽了幾下,有點犯難了,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正猶豫呢,吳心又說話了,“父皇!有件事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
益皇奇怪道,“還有什麼事?說吧……”
吳心瞅一眼大皇子說道,“前段時間兒臣與那魯王交談,據他透露,當初他之所以起兵造反,全都是受了大皇子的挑唆才反的……他是冤枉的!請父皇明鑒……”
“什麼?!”
大皇子一聽魂差點沒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父皇!吳心他血口噴人,兒臣絕對沒有和魯王勾結啊……”
趙子炎都快嚇哭了,這要是罪名坐實,他有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滿朝文武更是大吃一驚,天呐!知道這個吳心殿下向來口無遮攔,沒想到這種話他也敢說。
“血口噴人?”
吳心笑道,“要不要我去把魯王請來,與你當場對質?”
“不!不要……不是……”
大皇子嚇得魂飛魄散,語無倫次,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