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想?”
景順帝挑眉。
趙皇後道:“您想怎麼處置均兒的母妃!”
景順帝閉了閉眼,緩緩地說:“桓王妃在江潛出面救災之後,一直很得民心。現在京城裡的人也都覺得桓王妃就是桓王妃,不過是和藺家女兒長得像而已。均兒又這麼大,什麼都記得了。”
“還由得朕想嗎?”
趙皇後愣了愣,隨後笑了。
這才是她的帝王丈夫!
“皇祖母,皇祖母……”
齊載鈞睡醒了看不到人,赤腳跑出來。
趙皇後和景順帝兩個都趕了過去,趙皇後邊跑邊說:“均兒,怎麼不穿鞋?”
景順帝步伐大,走過去抱著齊載鈞到床上。
他們給齊載鈞穿鞋,穿襪子。
景順帝問齊載鈞:“喜歡你大伯父嗎?”
齊載鈞迷瞪兩眼,瞬間清醒了,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喜歡。”
“哦?為什麼?”
趙皇後也頓住了。
齊載鈞人小鬼大,問景順帝:“皇祖父想讓均兒喜歡?”
景順帝想了想,點了點頭。
齊載鈞就說:“除非殿下不為難我母妃。”
趙皇後都嚇出冷汗。
長輩的事情,小孩子什麼都知道!
景順帝笑著問齊載鈞:“朕保證,你大伯不再為難你母妃。以後均兒給你大伯送終好不好?”
“皇祖父,什麼是送終?”
景順帝沒多說。
冬月,下了一場小雪。
太醫從太子府匆忙趕到皇宮,結結巴巴地說:“……救回來了。”
但他卻不能說太子無恙。
太子身體每況愈下,活到現在隻是因為他是太子,換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活這麼久。
景順帝很沉默。
這是他的長子,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兒子。
他也不年輕了,但是兒子卻要走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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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王爺曾被宮女拿著刀……真的嗎?”
藺雲婉聽了一段時間的流言,也有了好奇心。
齊令珩看著她眼睛,說:“真的。”
“……”
藺雲婉吸了冷氣,道:“夜半,宮女拿刀……所以您一直不肯成婚,是因為嚇壞了?”
“怎會。”
齊令珩笑道:“隻是離京遊學之後,見識到天地寬。”
也有少年的傲氣,和對父皇的不滿。
他才是受害者,卻因為太子大哥,被趕出了京城。
久而久之,眼光也挑剔了,一直未有合心意的人。
夫妻一場,藺雲婉知道全貌之後,不用他全部吐露心聲,她都明白。
齊令珩語氣輕快:“興國公回京了。”
藺雲婉也很高興:“我也聽說興國公府找回了嫡女,看來現在的陳家嫡女,在國公府過的如魚得水,十分滋潤。”
齊令珩嘲諷道:“公府嫡女,本該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武定侯府的葛寶兒。
齊令珩淡淡道:“讓陸家亂一段時間再犯到我手裡。”
他手裡,即是朝廷手裡。
武定侯府的人,少不了牢獄之災。
藺雲婉蹙眉道:“但是長弓這孩子……”
齊令珩笑道:“放心吧。他比你想的聰明,沉得住氣。”
“王爺私下見過他了?”
藺雲婉很驚訝。
齊令珩卻說:“是他來見的我。”
藺雲婉更驚訝了!
“雲婉,你這個養子對你是真心的。他跟我一樣,都想保護你。”
齊令珩的語氣裡,很有讚賞陸長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