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來接的人應該是方知州才對吧。
怎麼會是淩雲。
柳豔心中思緒萬千:“雲兒?!你怎麼會在這?這位是?”
她上下打量著劉芸的身形,腦中浮現出那晚將淩雲帶走的女人。
很快,那身影便直接在腦中重合起來。
柳豔頓時大驚道:“這是當日將雲兒擄走的人?!你們”
劉芸直接拱手,也不避諱:“正是,那日阿芸救父心切,不得已得罪了小姐,還望莫怪。”
淩雲生怕柳豔追究,下了劉芸的臉面。
畢竟這兩女可都不是什麼好惹之人,這要是當眾開戰,可就不好收拾了。
柳豔的潑辣,他還很清楚的。
他給了柳豔一個安撫的眼神,直接打圓場道:“阿芸說笑了,我們如今是盟友了,姨母寬仁,又怎麼會追究呢?更何況,當日在劉家寨,若非小姐機智,淩雲隻怕小命不保。小姐如此厚待本王,姨母隻會心存感激才是。”
見淩雲搭好了台唱戲。
話裡話外都將她塑造成了肚量極好之人。
柳豔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斂了面上不悅,擺了擺衣袖,故作大度道:“罷了,小姐此番也算與我家太子生死患難,柳豔感激不儘,待軍士處理好糧草之後,便設薄宴謝劉小姐。”
劉芸微微叩首:“多謝。”
淩雲見此,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但看柳豔一直盯著他,似有什麼要問的樣子。
他知道,該交代的終究是要交代。
按柳豔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若是不交代清楚,隻怕好不容易才與她建立的好感,也得一一破滅。
如此,先前所做一切也都白費了。
考慮再三,淩雲當即決定先把劉芸支開,於是壓低了聲音附耳道:“我這姨母是個多疑的性格,免不了得與她細說這劉家寨中之事。”
劉芸眉梢一挑:“阿芸不便旁聽?”
看到她有些不開心,淩雲面色凝重:“不是不便,而是不能,這方守智雖然表面上順從與我,但他辦事,我卻是放心不下的,隻能煩勞阿芸替本王了。”
淩雲說著放大招調笑道:“本王免不得賢內助。”
劉芸聞言頓時笑了,當下點點頭告别兩人,指揮著糧草隊押送東西而去。
而淩雲則乘著這個空擋,抓起柳豔柔弱無骨的小手,鑽進了馬車裡。
熱淚盈眶,直接抱住柳豔道:“表姐,雲兒想死你了。剛被抓去山賊窩時,雲兒差點回不來。”
柳豔冷哼:“哼,花言巧語,雲兒隻怕很是逍遙快活吧。本小姐替雲兒鞍前馬後,忙得不可開交,但雲兒倒好,隻怕早將本小姐忘到九霄雲外去。”
柳豔說著橫眉冷對,繼而又到:“男人,都是沒心的。”
她說完,直接鑽出淩雲的懷抱,怒目圓瞪道:“說吧,一五一十給本小姐說來,這劉家寨中,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土匪之女,又怎麼與你如此親密,能為太子所用?太子究竟許了她什麼?”
看她要發飆,淩雲叫苦連天,正色道:“本王能許她什麼,不過是答應她放她父親劉大刀罷了。”-